萧衍的名誉肯定受损,甚至将来会被人诟病。
沈长梨直直地盯着萧衍,她不确定,他会不会同意,毕竟此事有点惊悚。
可是萧衍不过愣了一愣,便毫无犹豫地冲着袁隋道,“去流马县府衙将仵作和验身婆子找来。”
说罢,他的眸光淡淡地扫来,“不要太勉强自己,尽力便可。”
那宠溺的语气,简直让人咂舌。
但同时,也让众人知道,即便沈长梨最后什么都查不到,他萧衍也会为她撑腰做主。
沈长梨心头一跳,急忙别过眼,不敢再与他对视。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之前她可以平心静气甚至肆无忌惮对他又瞪又骂,在他面前毫无规矩,甚至为了几两银子缠磨他,直呼他名字,没有一丝敬意。
但现在,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与他视线一对,就再没有了平常心。
不能不承认,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刻,萧衍并没退缩,甚至很man,像个霸道男朋友该有的样子。
沈长梨敛下眉,同时深吸一口气,压下怦怦乱跳的心。她小声地安慰安歌,她要与仵作和验身婆子一起为青梅验尸,安歌就不能像现在这般揪着她不放。
“不知沈小郎有几分把握?”
就在安歌耷拉着大脑袋慢慢松开沈长梨的时候,玉流觞妖孽般的声音又响起。安歌一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抖缩着肩头又抓紧沈长梨。
他虽然脑子不灵光,但也知道,这个花一样的男人最毒,一个劲说他奸杀了人。
沈长梨心里将玉流觞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回头,刺他一声。
“玉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将安歌打杀死,你不甘心是吧?”
玉流觞抱着臂,妖冶的身姿一晃,”沈小郎可知,若你今日证明不了傻子的清白,不仅他被本侯带走,甚至连你,都要连坐。靖王殿下应该熟知中宁的律法,本侯今日网开一面,也是给靖王面子。”
萧衍却根本不接他这茬。
直接撩了撩袍子,叮嘱雷鸣,“去,给二哥沏壶好茶,再摆上桌椅,本王一边与二哥叙话,一边等。”
雷鸣领命而去。
简石公公直接将人都赶到了院门外,整个屋门除了关键的几个人,吃瓜群众都走了。
雷鸣办事效率很高,一张桌子,三张椅子,一壶茶。
萧衍与萧琏对坐喝茶,根本没邀请玉流觞。
但雷鸣这次没蠢,什么也不说,直接将三张椅子摆了,至于玉流觞坐不坐,反正尴尬的不是他。
“爷。”沉默半晌的付摇蕙又走到萧衍面前,“我想替青梅换身干净的衣物,死者为大,想让她走的体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