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婶家在山下,要近一些,到了之后就让两人先进去喝口水歇下脚。
白陶想着自己还有事要麻烦兰婶,就点头答应了。
进屋后恰巧安哥儿在家,给几人倒了碗热茶。
兰婶家的茶都是自己上山采摘后炒制的,不求多精致,就是让水有味儿,解解渴。
“谢谢安哥儿。”白陶端起碗暖和一下一路露在外面有些冻僵的手。
安哥儿无所谓的摆摆手,抬眼不小心扫到白陶的耳朵,“哎?你的痣怎么不见了?”
“我拿面疙瘩沾了一点泥,糊在了耳垂上。”这事儿说起来有些埋汰,白陶还有些不好意思。
兰婶自从知道白陶是汉子后,就没再去关注他的耳垂,这会儿听自家哥儿说才发现。
她凑近仔细看,发现上面确实有糊着东西,“你这主意不错,还不太能看出来。”
白陶只沾了一点点泥,让面疙瘩接近肤色就好,敷上薄薄的一层遮住痣。
裴铮想起白陶早上刚抹好那会儿,一个劲儿的问自己能否看出来。
支着个脑袋,耳垂都要贴到自己脸上了。自己往后躲,还被人一把抓住。
硬是被逼着连对方耳朵上的绒毛都看了个清楚,当时嘴里说着看不出来,心里想的是这人太没有距离感。
白陶觉得自己挺聪明,“嘿嘿,我怕到了镇上,大家都误会我是个哥儿,所以想了这么个招。”
安哥儿眼睛滴溜溜的转,“这办法不错,改天我也试试。”
兰婶一巴掌呼了过去,“你本来就是哥儿,遮它作甚?”本来就不像个哥儿了,还要遮孕痣,气死她得了。
安哥儿揉着肩膀龇牙咧嘴,“娘,轻点儿,疼!”
“我用多少力气我能不知道?别搁这装了,一边去,看得人脑袋疼。”兰婶嫌弃的摆摆手。
白陶看着这对关系极好的母子,脸上笑开了花,心里还挺羡慕的。
如果他的母亲还在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也有这样一副光景。
“兰婶,我想让您帮我做几身衣服。”白陶把布料和棉花放在桌子上。
兰婶欣然答应,“这好说,这阵子闲,你想做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