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婶欣然答应,“这好说,这阵子闲,你想做什么样的?”
“就一般的棉袄和棉裤就行,麻布就做干活能穿的就好。”
兰婶看了两眼棉花,“你这棉花能做两身,剩下的棉布,还能做一身单衣,留着夏天穿。”
“谢谢兰婶,您看一共多少钱?我先给您。”白陶开始掏自己的小金库。
“要什么钱,你逃难到这儿也不容易,就做几身衣服,花不了多少时间,反正最近闲着,全当打发时间。”兰婶边说边去拿尺子给白陶量身。
白陶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开始耍起无赖,“那不行,您不收钱,我就不做衣服了,我就身上这一身穿到臭,到时候全是补丁了就让它漏风,夏天到了也穿这身。”
“噗。”安哥儿在一旁没忍住笑了。
裴铮听着直皱眉,这得脏成什么样?
兰婶则是举着尺子,被噎的说不出话,回过神后,有些哭笑不得,“穿到夏天那不得馊了,行,收你钱,一共60文。”
白陶一共要做六身衣服,兰婶相当于一身收了10文钱。
“棉衣要费事些,我给你一共100文。”白陶不用算都知道,兰婶想就收个钱意思一下。
兰婶觉得太多,“用不了那么多,这布料棉花都是你的,我就动动手,几天就完事。”
白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又开始掏钱,“您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我还没有针线,这都得您自己掏,我再补50文给你。”
兰婶尺子差点没拿稳,“针线值几个钱?”
“那我就不跟兰婶客气了,一共120文,图个吉利。”白陶把钱放在桌子上后,抱起坛子就开始溜。
兰婶看着转眼就消失不见的人影,目瞪口呆。
没反应过来的裴铮被兰婶拽住了,她指着桌上的铜钱,“这是不是你教的?”
裴铮,“。。。。。。”
最后兰婶想让裴铮还一半的钱给白陶,裴铮说不是自己的钱不接手,然后抱着另一个坛子也走了。
安哥儿收拾两个喝干净的茶水碗,“娘,你有没有觉得他俩有时挺像?”
兰婶想着两人都是从小没了爹娘,叹了口气,“是挺像,都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