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
”他站起来,
直视着我:“是什么?毒棘草吗?”炭火让空气微微扭曲着,我也看着他,握紧了拳头,
道:“我听不懂将军在说什么。
”“我听卫兵说,你之前去了囚牢。
”“对,大夫熬好了药,
我帮他端过去。
”“军营人死光了,需要我的女人去端药?”他一把攥住我的手,烛火下,
那上面布满了细密的血痕。
“格鲁用毒来送走亡灵,去过囚牢之后你每天都去格鲁那里,
还和你弟弟去后山采摘草药,怎么?贺兰大人下了指令让你下毒吗?”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营帐里只能听见炭火燃烧的声音。
“你说你去送兽炭,那拿回来了什么?
”他扯起我腰间的布包,那里沉甸甸的,他厉声道:“主帅营帐里什么没有,
需要你从格鲁的那里拿?”“我若……”我颤抖的开口:“我若有半分谋害将军的心思,
必五马分尸而死,死后曝尸荒野,魂堕阿鼻地狱,永世难宁。
”布包被他打开。
是一包野菊花,还没来得及晒干。
“我送那位大夫,是想和他多说几句,
问问夜晚难眠可有办法……他说野菊花做枕头可助人安眠,我便想去后山采一些,天太冷了,
没有找到多少……”我哽咽着看着他:“但将军仍然不会信,对不对?”我扯开衣带,
一件一件的把衣服脱下来:“营帐里一览无余,将军想必也搜过,那,
我身上也就这么些东西,您看看,哪里可藏着毒!”他的眼神落在我***的肩膀上,
那里尚有他失去理智的时候所咬的齿痕。
他移开目光,声音仍然严厉:“你把衣服穿上。
”天气寒凉,我的嘴唇很快冻成了乌檀色,颤抖道:“将军既然疑我,不如把我杀了,
何必放在身边呢?何必对我那么好呢?我已经把将军……当成了夫婿,
将军一定觉得可笑吧……”他背对着我,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