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成蟜虚弱的道。
斗甯:【晋良与公子无忌已然被看押在秘密的牢营之中,此时还是不要让蟜儿知晓,叫他安心养伤为好。】
成蟜握着半块大傩长玉佩读心,稍微有些困难,加之他失血过多,身子还虚弱,读了两句之后,只觉得心慌气短,说不出来的没有力气。
斗甯也看到他的脸色不好看,道:“乖,蟜儿,你身子还虚弱,闭眼再睡一会子。”
成蟜心中思量着,斗甯俘虏了晋良与公子无忌,又在为赵王办事,无非就是想要在阙与重击秦军,韩国看起来与世无争,两面都害怕,其实完全是个两面三刀的货色,就是想要看到秦国与赵国鹬蚌相争,自己好来一个渔翁得利。
成蟜当即不动声色,点点头,甚至还轻声撒娇道:“哥哥,我伤口有些疼。”
“别怕,”斗甯十足的温柔,低声道:“哥哥在呢,蟜儿睡罢,等睡醒了便不疼了。”
斗甯陪在成蟜身边,成蟜躺在榻上,浑浑噩噩的几乎沉睡过去,便在此时,有人打起帐帘子道:“甯君子,我有事儿与你商量,可否借一步说话?”
是郭开,方才斗甯打了一巴掌的赵国将领。
斗甯看向郭开的眼神很冰冷,嘘了一声,似乎是怕他打扰成蟜歇息,给成蟜掖了掖被子,这才站起身来,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成蟜听到他离开的声音,勉强撑着病体起身,掀开锦被下了榻,悄悄打起帐帘子,左右看了看,发现无人,赶紧溜出去。
斗甯跟着郭开离开了营帐,两个人来到营地的空场,斗甯道:“郭将军有话直说罢,我还要回去照看蟜儿。”
“甯君子,其实……是这样儿的,”郭开搓着掌心道:“如今咱们已经抓到了秦国的使团,我可听说了,这成小君子在秦国十分得宠,秦王宠爱成小君子的颜色,那可是个大红人!不如……不如咱们便用成小君子要挟与秦王,让他退兵阙与,主动与咱们会盟,如何?”
唰!
斗甯立刻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郭开,道:“郭将军,咱们事前说好的,蟜儿是我的弟亲,你们不能用蟜儿做任何事情,当时是如何答允我的?怎么,如今却要反悔?”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等郭开狡辩,斗甯又森然的道:“还有,我再说一遍,蟜儿是我的弟亲,并非甚么秦王的嬖宠,从今日起,你给我放尊重一些,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成蟜趁着四下无人,连忙溜了出来,他只着里袍,一出了营帐瞬间感觉冰凉刺骨,连忙紧了紧自己的里袍,瑟瑟发抖的顶着风往前跑。
营地中挂着赵国的旗帜,不止如此,这些兵马的介胄也如同在山谷所见一般,成蟜心想,果然是那群赵国的伏兵,根本不
是楚国的使团,斗甯也的确是在为赵王办事。
成蟜紧紧抓着大傩伥子玉佩,一路读心,终于发现了关押公子无忌与晋良的牢营,牢营十足的偏僻,看起来着实不起眼,仿佛是故意掩人耳目,门口竟都没有任何守卫。
成蟜快速走过去,哗啦一声打起帐帘子钻进去。
“成蟜?!”晋良第一个出声,险些大喊出来。
“成小君子?”公子无忌也有些诧异。
晋良和公子无忌都在牢营之中,二人被绑着,脖颈上架着枷锁,尤其是晋良,几乎浑身缠满了锁链,赵军知晓他厉害,生怕他逃跑了一般。
成蟜看到他们,狠狠松了口气,晋良和公子无忌也同样松了一口气。
晋良道:“你还活着,太好了!”
晋良又道:“你怎么在这里,没有被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