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笑道:“请甯君子放心,这药散头一次服用,只是令人浑身酸软无力,无法逃跑罢了,但是想要成小君子乖乖儿的留在甯君子身边,还需要多次服用才是。”
他说着,将药散拿出来递给斗甯:“甯君子请看,我这不是又带来了一些药散么?只要成小君子多服用几次,必然会变成甯君子您的绕指柔,从此往后,忘了甚么秦国,甚么秦王,只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留在甯君子您的身边。”
成蟜听着郭开的话音,艰难的摇了摇头,他想要从榻上撑起身来逃跑,但显然失败了,身子酸软得不像话,仿佛一团棉花,刚刚抬起一点头,嘭的一声又倒在榻上,呼呼的喘着粗气,仿佛抽干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
“蟜儿!”斗甯冲过去,扶住成蟜,担忧的道:“摔疼了没有?”
成蟜吃力的摇头,喃喃的道:“不要……哥哥……”
斗甯回头看了一眼成蟜注视的方向,是那些药散,斗甯的眼神浮现出略微的迟疑。
郭开一看,立刻劝说道:“甯君子,这药散必须多次服用,若是少量根本不起作用,等小君子的药效过去,他心中惦念着秦国,惦念着秦王,便是不惦念着甯君子你,到时候若是逃跑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甯君子啊!”
斗甯的眼神愈发的寒冷,死死凝视着那些药散。
成蟜感觉到了周身的寒冷,想要挣扎逃跑,别看斗甯身材高挑纤细,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破碎之感,力气却大得惊人,一把钳住成蟜的手臂,将人拽了回来。
“蟜儿,为何要逃跑?”斗甯沙哑的质问:“为何要从哥哥身边逃跑?!”
“你是为兄的亲弟弟啊!”
“是为兄唯一的亲人!哥哥甚么都没有了,只有……只有你了。”
他说着,将成蟜死死箍在怀中,捏住成蟜的下颌,掰开的嘴唇,将药散往里灌。
“咳——!!”
“咳咳咳……咳……”
成蟜猛烈的咳嗽起来,呛得眼睛泛红,生理泪流下来,因着浑身酸软无力,根本无法反抗,大量的药散顺着唇舌滚入喉咙,不停的化开。
斗甯红着眼睛,听到成蟜剧烈的咳嗽声,陡然又恢复了一些神志,连忙将药散扔下,给成蟜拍背,焦急的道:“蟜儿?呛到你了?哥哥不是故意的,好些没有?水!还愣
着做甚么!水!快点拿水来!”
郭开亲自捧着水来,笑道:“甯君子请放心,成小君子吃了这药散,一定会乖巧听话的守在甯君子身边,从今往后死心塌地,再也不会离开甯君子你了。”
他说着,又将一包药散放在斗甯手中,道:“这是晚些的药散,若是成小君子渴求的厉害,也不必令小君子忍耐,这样的药散多得是。”
斗甯接过药散,冷声道:“蟜儿累了,你退下罢。”
郭开笑着应承:“是是是,那我先告退了。”
他一打叠的说着,转身离开营帐,出了营帐之后,那种卑微谦恭与讨好瞬间荡然无存。
“哼!这个斗甯!不过是王上养的一条狗,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物儿!?等若敖成蟜对药散上瘾,你们兄弟二人便全都拿捏在我的掌心之中,看你们还如何嚣张?!”
郭开刚要离开,一个士兵快速前来,大喊着:“将军!!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事?”郭开不耐烦的道。
“将军!阙与告急!!”士兵急切的道:“秦军开始大举攻城了,来势汹汹!阙与怕是要顶不住!将军,阙与不能丢,快想法子啊!”
阙与乃是赵地的重要防御,若是阙与丢了,便像是一把匕首,此时就要刺击心脏,赵国哪里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