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思议,只觉着荒谬至极,“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是你的孩子。”
裴远洲拦住我紧逼的步子,“你是说舀娘自己上伤害自己的孩子?檀檀,我以为你只是脾气还没见好,却没想到你居然还撒谎,学会了污蔑别人。”
“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裴远洲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又关了紧闭,我始终想不明白。
裴远洲甚至都没有查明白真相,他就选择相信了舀娘。
明明知晓他如今早已不是从前的裴郎,竟然还对他心存在希望。
我心中疑虑,裴远洲真是拒绝不了所以才接受舀娘的吗?
可如今的种种,桩桩件件都清楚的摆在我面前。
他变心了。
曾经那个说要护着我一辈子的男人变心了。
好奇怪。
明明都已经死心了为什么还会心痛呢?
我坐在院子里的石板桌前翻看从前裴远洲给我写的信。
他的字向来在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好看。
每一句都流露着爱意。
他说,阿檀,此生愿是长相守,在天愿做比翼鸟。
他说,京城佳人三千,偏偏许你一人。
他说,浪迹一生,唯享长伴你身侧。
信件很厚一摞,我看了两个时辰才算看完。
阿淮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王妃,王妃。。。老夫人她。。。。”
我的心猛地一颤。
阿娘染上了时疫。
其实早在我回去的那段时间,她的身子本就不好了。
却一直瞒着我不跟我说。
怕我担心。
我害怕的要命,却发现自己身边连个能寄托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