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的要命,却发现自己身边连个能寄托的人都没有。
想来想去就只有裴远洲。
裴远洲是旁晚回来的。
我被他下了命令不许出主院,他生怕我会再伤害他的孩子。
于是我在院子里大声呼喊,喉咙都快要哑了。
裴远洲才闻声过来。
他早就听说了阿娘的事,如今京城的时疫闹得厉害。
他不让我出去。
我哭得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跪在他面前,“你就让我见见阿娘吧,或者给她找个大夫,我什么都愿意干。”
“阿檀,不是我不帮忙你,你也知道外面现在乱得很。。。。”
“那是我阿娘。。。。”
最终他还是没有同意,甚至还派人严加看管。
一个月后,我派出去的人带回来阿娘离世的消息。
我彻底崩溃,瘫坐在地上。
失声痛哭起来。
我好恨,为什么阿娘死了我都没能去看她最后一眼。
为什么我要毅然决然的跟裴远洲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站起身,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
时疫已经控制,如今的沈府安静的可怕。
我站在外面用力敲打着门。
过了好久爹爹才出来,府上的下人跑的跑,死的死。
他很疲惫,鬓角都长出了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