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
一双手轻轻摸上他的脸。
楚昼看向她,从那双乌色的瞳中看到自己诧异的脸。
她神志不清,却一如每一次满脸担心地看着他、问“楚昼你还好吗”时般关切。
楚昼慢慢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手,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我最后的玫瑰、我折翼的鸟儿、我挚爱的灵魂。
我还你自由。
混沌的大脑随着晨曦再度从窗帘的缝隙中洒进而变得清明,白露盯着陌生的装潢,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男人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白露不用转过脸去都知道是谁。
看这样子,绝对是睡过了吧。
她看着窗帘,默默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勇气面对这个世界了。
等等。
白露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是不是没有请假?
“姐姐,早呀。”
少年温热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毫不忌讳地抱上她的腰,低头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嘴唇蹭着她的脖子。
他自然的态度令白露感到茫然
是她又喝多了吗。
记忆只持续到了她进他家门的那刻,后面就完全断片了一般,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但白露也不是个傻子,她记得每次闻到这股淡香,自己就会变得犯困,随后身体就变得越来越热。
一开始她没有产生怀疑,是因为楚昼看起来并没有异常——正常人谁会天天在卧室里点带有催情成分的熏香啊?就连衣服上都有那个味道。
直觉与那些隐隐约约让她感到不安的巧合在这一刻重迭起来,明明被他抱着,白露却觉得浑身发冷。
“楚昼。”白露仍旧心存侥幸,“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之前,我不知道熏香里含有对女性来说催情的成分,这些天你吸入了太多,所以当时晕了过去。”楚昼忐忑不安,“我当时在房间内,听到声音才发现你倒在玄关。你抱着我,说你想要,所以我们就发生了关系。”
白露看着他。带着少年气的青涩脸庞、温柔的语气、显得无辜又无害的双眸。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伪装吗?
“别装了,楚昼。”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