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方以寒的爱慕,到了一种十分可怖的境地。
可惜了,这辈子的方以寒,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知道真相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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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就猜到,他不会知道了。
乔宣宁离开我的耳边,她的声音徒然变大,“你别看不起以寒!他迟早会拿冠军!莫欺少年穷!”
“想走?先把保密协议签了再走!”
因为他听到我和乔宣宁的说话声,火急火燎地冲了出来,“宁宁,你干嘛和她贴那么近。小心她身上的农民味传染到你了。”
方以寒的母亲是个女强人,无奈,好花结苦果。
我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护在了方以寒的前面,像个护雏的母鸡。
可惜,如果他能够看到背后乔宣宁如同蛇蝎一般的笑容,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保护她。
我冷漠地翻了个白眼,“还保密协议,能不能别搞笑了。就你那成绩,世界花滑锦标赛你能摸得到门槛吗?
“你们能让让吗?”
方以寒哼笑一声,像是听到什么极可笑的言论,目露睥睨地瞥了我一眼,“刚刚在办公室说的冠冕堂皇,现在又来唱衰我,你就这么在乎我?要迫不及待地引起我的注意?”
“能不能有点自尊心。”
我想起,当初他被同宿舍的几个男生欺负躲在衣橱里哭的样子。
花滑对体重有着严格限制,每一寸肌肉,都影响考斯滕和编舞的设计。因此,方以寒的身材,偏向纤细阴柔。
方以寒适应不了国家队的训练,教练、编舞师和设计师都是自费请的。
简单来说,他就是烧钱在搞体育。
他的脸也是难得的雌雄难辨,或者说,不符合主流人群认为的男性该有的阳刚之气。
也因此,他被同班男生欺负。
无缘无故走路过来会撞到他的肩膀,原因无他,就是挑衅。
更有甚者,当着他的面在那里阴阳怪气,“娘炮。”
。。。。。
当时,前世的我知道了这件事,直接冲进他们班主任的办公室,“如果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我在办公室蹲了三天后,学校终于给了那几个男生处分,全部记大过,停学一个星期,叫家长,开大会在大会上跟方以寒道歉。
当时的我,威武得像只斗鸡。
但,我现在才想起,做了这一切的我,并没有得到方以寒的一句感谢。
他甚至觉得我丢脸。
做了这一切的我,在他们同学群里外号变成了“疯婆子”。
现在的我想想,有没有可能,他自己是能解决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