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哲笑道:“你们看,我没说错吧,草原部落的士兵就这样,打不过拍马就走,一点都没有寸步不让的决心!唉,和他们打仗可真费劲,人也累,这马更累啊!兄弟们,追上去,打到逻些城!”
骠骑兵抓住了一些逻些兵后,大队随后追赶。莫启哲以为自己军队的马快,应该能追上败兵,可谁知这逻些境内地形复杂,绕来绕去,竟把前面地败兵给绕丢了。莫启哲急命寻找本地向导,可当地牧民一见有敌人入侵,早跑没影了,骠骑兵竟谁也没抓着!没办法,莫启哲只好逼着逻些俘虏给骠骑军带路。
逻些士兵谁也不肯带着敌军去入侵自己的家园,无人肯带路,莫启哲对忠于自己国家的人向来敬佩,他又没给逻些百姓什么好处,也不指望他们能归顺。欧松还在和格萨军交战,估计战斗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莫启哲也不急着追赶,反正吐蕃兵一定是逃到逻些城去了,也没什么好着急的,逻些城总不会长腿自己跑掉吧!
开始清点俘虏,莫启哲高兴地发现里面竟有溪章,他还没被烧死啊!正好,不如就让他带路吧!莫启哲一指周围的草场,对溪章道:“你还没有自己地草场吧,这片草场我就赏给你了,你高兴不高兴啊?”
溪章态度倒是非常好,道:“这位大人,你只是个中原的商人啊,怎么可以用吐蕃的草原赏人呢?这里又不是你的地方!”
莫启哲哈哈大笑,道:“其实我一直没说实话,但现在也不用隐瞒了,我实话跟你说,老子便是大梁国的莫大王!这次到你们吐蕃是来接收领土地,欧松大酋长已经把匹播城献给我了,这逻些城嘛,我看也快成为大梁国土了!我给你一个提前为我效忠的机会,给我们带路,咱们去逻些,打下城池,这片草场就是你的了!”
溪章呆了呆,跪下道:“原来是莫大王亲来,小人有眼无珠,竟没认出来!能为莫大王效劳,是我地荣耀,请让我为您引路,这就去逻些城吧!”
莫启哲对一名传令兵道:“去通知欧松,让他收拾了格萨军后就赶上来,咱们骠骑军先行一步,兵发逻些城!”
骠骑军跟在溪章后面,向逻些城赶去。溪章是匹播人,不大熟悉逻些的道路,在大方向上他决没有走错,可小方向他却找不准,匹播和逻些是敌对的部落联盟,溪章又是匹播将军,他是不可能时常越境来这里的,就象金国的将军不可能十分熟悉大理的道路一样。
越走莫启哲越觉得不对劲,这草地怎么越发软了,是不是转到沼泽里啦?他叫来溪章,问道:“你到底认不认得路啊?我告诉你,你要是耍奸故意把我们往死路上领,我先砍了你!”
溪章苦着脸道:“我以前来过逻些的,可走的不是这条路,我现在也分不清到底该怎么走了,这里地形复杂,我可不是故意带错路地啊!”莫启哲急道:“你平常放牧是走的哪条路啊?不要往前走了,退回到你熟悉的地方,咱们重新走!”
溪章道:“我是不放牧的,而且就算是匹播牧民也不会来这里放牧的,否则不成了和逻些抢夺水草,这是要打仗地啊!”莫启哲气道:“地界还分得挺清楚,可现在怎么办?这里好象是沼泽啊,我的兵再多,也不够沼泽吞地!他奶奶的,给我往回走!”
骠骑兵只好往回走,可天黑以后,路又找不到了,往回也转不出去!
一怒之下,莫启哲就要砍了溪章,萧仲恭忙劝道:“都元帅,这事可能真的不怪他。象在咱们汴梁,一城之中,城东的人可能就不熟悉城西的道路,一城如此,何况吐蕃这么大,就算是本地人也不见得尽识道路!”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放报警烟花吧,看看能不能把欧松招来。”
萧仲恭道:“似乎不必。都元帅,我们手上现在有一些逻些俘虏,这些人可能是逻些王的近卫兵,宁愿跟我们葬身在这沼泽之中,也不肯带路去打逻些王!但是他们不肯,他们的马却可以呀,老马识途,我们让这些战马走在前面,不就能把我们带到逻些城了吗!”
莫启哲喜道:“对呀,这些马是逻些的,它们肯定在这里走过!对对,让马带路!”
骠骑兵把逻些战马放出,让它们自己找路走。果然,古人用的招术是完全正确的,这些马走走停停,尽管走得不快,可路却是越走越干,也不用绕来绕去,直接就走出了这块大沼泽。这沼泽里也是有路的,而且路上的水草还特别茂盛,战马边走边吃,待出了大沼泽时,个个都吃得肚皮滚滚,看得骠骑兵哈哈大笑!
莫启哲乐了,沼泽对外人来讲是危险的,可对本地人来讲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很显然牧民曾在这里的空地上放过牧,原来沼泽也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啊!
又向前走了两天,景物豁然开朗,莫启哲越瞧风景越眼熟,好象以前在哪里看到过似的。极目远眺,只见远处草原上遍布着帐篷,地上白云飘动,那是成群的白羊。
高原美景让人心胸为之一宽,骠骑兵都感疲劳尽消,勒住战马欣赏美景。忽然,莫启哲指着远方一座山,道:“这山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可我以前也没到过这里啊!山上的那座宫殿虽然破破烂烂,象是被大火烧过一般,可我还是觉得见过它!这宫殿叫什么名字?”
溪章道:“莫大王好眼力,那宫殿确实被烧过,逻些联盟虽然强大,可也没那种实力去修复它。它叫红山宫,是松赞干布修的,听说里面还住过文成公主呢!”
莫启哲惊讶过后,才道:“红山宫?我看着怎么象布达拉宫啊,那这逻些城岂不就是拉萨!我的老天,我竟带兵打到拉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