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随后又朝驾驶座的周宴河看去,“怎么了,宴河?”
“没事。”周宴河重新发动了车。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带过。一路上,江汀闭目养神,顾老太太饶有兴致地询问周宴河近况。
“宴河,你最近都住江城?”
“嗯。”
“我这次回国,想起好多事,想待上两月,你如果有时间,多陪陪我,好不好?”
“……我尽量。”
“该休息休息。”顾老太太,“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闻言,江汀不由掀起眼皮,看驾驶位上周宴河被暮色勾勒出金边的侧影。
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比起曾经的少年轮廓更加分明,也更冷冽。
“真的要多吃一点,汀汀是aci认证的膳食营养师,可厉害了,到时候让她帮你订制一个适合你的食谱。”顾老太太夸起江汀就没完,像是炫耀宝贝。
“我这几年身体好了很多,全靠汀汀给我在饮食上调理,我身边好多朋友减肥塑身,还是想要开轻食店都找她,效果都很显著。”
“是吗。”
周宴河语气很淡。
看起来对江汀的事并不感兴趣,但狭长的单眼皮掀起,又从后视镜里淡淡瞥了江汀一眼。
江汀恰好也在观察他的反应,两人视线就在窄窄的镜中遇上。
江汀扯出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应该有的得体笑容。
周宴河没表情,挪开了视线。
“当然是。”
顾老太太并没察觉到什么,又对沉默了一路的江汀眨眼,“汀汀,虽然是一家人,但是该收费就收费,这小子不差钱。”
“好。”
江汀也跟着玩笑,“我不会客气的。”
见周宴河没再搭话,江汀没趣地轻敛下睫毛,撑着下颌,回转目光,看着窗外一直紧跟在车后跑,怎么也甩不掉的落日,发起了呆。
夕阳的暖色筛过她睫毛,根根分明地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