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楹正抿唇偷笑?着,眼前的喜帕冷不丁被人挑开。
喜房中?已?没?有旁人,只有戚敛垂眼看着她:“师妹。”
四目相对,闻楹顿时连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摆的好。
“师……师姐。”
她干巴巴地唤了她一声。
眼下天色已?黑,戚敛将喜帕放到一旁叠好:“师妹可想要吃什么?”
听她这样问,闻楹才?发现自己果然是饿了。
这桩婚事?虽是假的,但她可是结结实实地饿了大半日,滴水未进?。
“都好。”闻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劳烦师姐了。”
很快,戚敛便将食盘端过来。
两道荤菜,两道素菜,还有一碗白米饭。
闻楹吃饭的工夫,戚敛便提着木桶进?出了几?趟,将浴桶中?倒满热水。
沈家并不是大户人家,没?有支使的丫鬟,眼下在月城,也不便动用法术。
这种事?情,只能有人来亲力亲为。
等戚敛将洗澡水倒好,闻楹也放下了筷子。
“师妹可要洗——”戚敛话说到一半,又转而道,“你喝酒了?”
“酒……”闻楹说起话来,已?经有些大舌头。
她目光迷离,两颊绯红,晃了晃桌上的酒瓶:“师姐说的是这个吗?我就是尝了一点……”
闻楹哪里?知道,这半杯酒,对滴酒不曾沾过的原身而言,已?经是极限。
她意识半清醒半模糊,歪了歪脑袋:“师姐方才?是叫我洗澡吗?等等,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