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迦七确定于丝是烧糊涂了,平时也混,但没这么混,这话说的,没一个字是害臊的。
她还趴在他背上,他不动身子,缓慢地伸出手,拿来桌上的桃酥,掀开盖子,拿一只,撕开袋子,连着袋子拿给身后的人,没有回头。
于丝多懒,就不伸手,借着他的手,张嘴咬了一口。
还是有糖的桃酥好吃。这样想着,她突然问他:“你吃不?”
“我不吃……”
话音未落,于丝已经扳过他的脸,照唇贴上去,把半口桃酥硬杵进他嘴里。
他皱眉想躲,晃两下又没有,似乎是顾虑她还倚在他身上,他挪开她就没了支撑。
她满意了,他却像被冒犯到了。他情绪匮乏,像于丝那样飞扬跋扈,几乎没有过,但他也不总是淡定自若的,于丝一撩他,他就耳红,难为情。这一刻,他很想跟她发脾气,但又不擅长,最后只是急道:“你总不明白强迫别人做他不喜欢的事……”
“甜不。”
“甜……”许迦七还没说完,“你不能总这样不礼……”
“有多甜?”
“很甜……”许迦七的话还是没有说完,但他却不想说了。氛围破掉后他更不显凶了。
于丝胸腔透出低沉却满意的两道笑声后,沉沉睡去。
许迦七心中万象,仿佛站了很久,其实只有数秒,就已经转身,把她轻轻抱到了床上,盖好被子,藏好被角。
他俯身把她夹到嘴里的头发拨开,眼神缓慢地移上她的脸。
她安静的样子少见,叫他一时忘记离去。
脖子上已经渐渐冒出疹子,瘙痒令他没再久待,拎上收好的垃圾,以及她的内衣,出了房门。
他把内衣放进内衣机,网上搜了一遍注意事项才继续使用。
随后下楼丢垃圾,再上楼时,因为一身红疹被人侧目而视,他也只是平淡地拉上冲锋衣拉链。
回来时整理客厅。
于丝姥爷给她这套房时,她正备战高考。由于文化课成绩不理想,她高二转了艺术生,高三时到京西学习,为此她父亲给她买了套房。
因为她父亲家暴和剥削她母亲,两人离婚时又闹得很难堪,她早单方面断绝了父女关系,坚决不住,七百五租了一间地下室。
她母亲觉得她矫情,游说家人别管她,给她一点苦头吃,让她知道有一点好日子过多不容易。
她较劲,硬是在地下室住了一年。
后来姥爷看不下去,召集全家开会,把原先铁道局上班分配的房子写到了于丝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