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已经迫不及待了,那我想知道婚姻在你眼里究竟算什么,也是一场想退出就能随时退出的游戏?”薄唯年面带冷笑,深不可测的黑眸里氤氲着薄怒,“我在这场游戏里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npc是吗?”
面对薄唯年生气的质问,桑欢略感无辜地皱了皱眉头。
他觉得自己已经相当、相当、相当的仁至义尽了。
薄唯年又不喜欢他,他愿意和薄唯年离婚还他自由,薄唯年不应该在心里敲锣打鼓偷着乐吗?
而且就他这病,保不齐哪天一闭眼人就没了,就这样他还愿意为薄唯年着想,舍得浪费自己仅剩不多的时间,想等到薄唯年成为了薄氏集团的继承人后再和他离婚。
他没让薄唯年给他磕一个已经够意思了,薄唯年又凭什么不高兴?
难道是舍不得失去桑家这个助力?
“我也是不想给人生留下遗憾嘛,我确实还没好好谈过一场恋爱,所以才有这个计划,你能理解吗?”桑欢斟酌着慢慢开口,试探薄唯年的态度,“我就是觉得吧,要是不离婚,我和别人谈恋爱那不是出轨嘛,当然只要你不介意也可以不离婚。”
薄唯年听完更是被气到连冷笑都笑不出来了,面无表情地盯着桑欢,语气森然:“你再说一遍。”
“那你究竟想怎么办嘛?”桑欢双手一摊,“不让离婚,也不让我和别人谈恋爱,难不成你愿意和我谈?”
薄唯年被问得怔了一下,冷静下来暗忖,是啊,他既然不能给桑欢爱情,那又有什么权力阻止桑欢去追求幸福,本来他们这段婚姻也不是出自真心,桑欢愿意离婚他应该求之不得才对,可为什么自己刚才胸口会有一种被堵得难受的感觉?
应该是觉得没被尊重,被戏耍了所以生气。
“你说的没错,离不离婚,和谁谈恋爱,都是你的自由,你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我表示尊重祝福。”薄唯年气稍微缓和,但神情还是冷着,好像有谁欠了他五个亿。
桑欢摸摸鼻子,低下头继续玩他的游戏,顺带小声逼逼:“本来就是,我都不懂你有什么好气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桑欢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其实薄唯年听得清清楚楚,嘴角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一言不发转身去了书房。
桑欢以为和薄唯年已经把话说清就算相安无事,一直到了晚上睡觉时间。
桑欢洗完澡正准备上床休息,薄唯年忽然开门进来,从床上拿走了属于他的枕头后,又头也不回地朝卧室外走出去。
桑欢见状,奇怪地叫住他问:“你拿着枕头出去干嘛?”
薄唯年侧过脸,眸光漫不经心地瞥桑欢一眼,“都要离婚了,你不觉得还睡一张床有点不合适?”
桑欢一时语塞:“……那你不睡床还能睡哪儿l?”
“书房。”
薄唯年说完便走出卧室,反手带上门,丝毫没有留恋的意思。
桑
欢对着房门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真够现实的,才说要离婚今晚就分开睡,搞得以前好像被我占了便宜一样,狗男人爱睡哪儿l睡哪儿l,我才不稀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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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唯年忙着西南的项目建设,往往回趟海城住不了一两天就又要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