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王娘你了半天,心口郁结,想骂又察觉虞清酒不对劲,生怕她又使阴招,不敢骂出口。
却在这时眼睛的余光不觉扫到了门外的身影,她狠狠一咬牙,当即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哭喊起来:“大小姐啊,老奴可是一口一口将你喂大的乳娘啊,我不就是想让你好好伺候王爷,你怎能不听劝,还这般对老奴啊!”
这哭喊得突然,何况她根本就不是她的乳娘,原主久远的记忆虽然模糊,但可以肯定绝非是她。
所以她这般做戏,自然不是给自己看的。
虞清酒皱了皱眉,抬眸一瞧,果然发现季廷砚来了,身后还跟着喜鹊。
今日天气明朗,他着了常服,一身青色长袍,上绣文竹,倒有了几分儒雅之意,气色也在衣服的映衬下好了不少。
虞清酒不卑不亢地站在原地,眼底噙着嘲讽看王嬷嬷闹。
毕竟昨晚她当着季廷砚的面说府里不干净,已经惹季廷砚不快了,昨天没要她的命,今天也不会因为这等小事不让她活。
倒是王娘……
果然,王娘眼珠子提溜一转,当即连滚带爬地爬到了季廷砚身边,哭得那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王爷,您也别怪小姐,小姐毕竟是在相府被宠惯了,方才是老奴多嘴,让王爷误会了。”
季廷砚眉眼一沉,嫌隙地将衣摆从王娘手里抽出,十分不快,但他嘴角却带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误会?什么误会,王妃不是一直都这样?”
王娘一看得逞了,心下一喜,面上却还哭哭啼啼:“是是是,虽然我们小姐娇惯了些,但有时候绝非出于本意,王爷可莫要放在心上啊。”
季廷砚没有回答。
喜鹊垂眸,看到王爷眉间已染上愠色,秀眉一蹙,知道王娘的无礼和多嘴,惹得他有些不快了。
于是当即将王娘搀扶起来,说道:“嬷嬷,地上凉,便别跪着了。”
“丫头啊,你是个心善的,可是我们小姐”说着又开始哽咽,故意给季廷砚看自己被打的红肿的脸。
喜鹊担心的看了一眼虞清酒,小声道:“主子,你不妨清点了嫁妆册子,让嬷嬷早些回吧。”
“是该早些回去。”虞清酒轻哼一声。
既然眼下要留在王府在,自然得让季廷砚不那么厌恶自己,王娘这种臭虫,有损她清誉。
她上前,走到王娘面前。
“一个下人,这般哭天喊地像什么样子?既然你执意要让王爷做主,也不是不可,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王府到处都是暗卫,王爷又是个不喜听人撒谎的,王嬷嬷,我且问你,你刚才所说可都是真的?你要敢指天发誓都是真的,今日王爷给你做这个主。”
季廷砚嗜血,杀人不眨眼的传闻漫天飞,王嬷嬷被虞清酒一问,心里怕了,不觉往后退了一步。
“我”
“还有,你一口一个小姐又是何意,我现在是王妃,王爷明媒正娶的夫人,你还像以往般称呼我,置王爷于何地?”
王娘听罢,忙不迭地朝季廷砚看了一眼,顿时寒意从脚底直接窜到头顶,冻得她差点没站稳,“不是,王爷,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