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裤子,她随便拿了根皮筋,先把头发扎起来。
十分钟后,秦卿在他对面坐下。
"家里太久没人住,什么也没有。"
谢晏深看着她。
她突然笑了起来,双手抱胸,翘起二郎腿,"我倒是忘了,你现在说不了话。"
脖子上的齿印似乎越发的深,尤其是他落下的那个。
秦卿双手抵住桌子,手捧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目光落在他那张紧抿的薄唇上,"其实你那天对我说的话,确实有点道理。你我之间的关系,还只在性这个层面上,让你替我出头善后,确实是不该。"
"只不过,我这人从未被人这样欺负过,一时心情不好,便想着叫你安慰安慰我,谁知道你却是一点情面都不给。无论如何,在床上,你也挺享受的不是么?怎么叫你敷衍的安慰我几句都不行呢。我这人脾气很差,自小外公外婆宠着,就没受过半点委屈。也不会让自己受半点委屈。"
乡下蚊虫多,在院子里坐没一会,秦卿手臂上就被咬出了几个包子。
谢晏深长衫长裤,一点也没有被影响,清清冷冷的眼神望着她,因为说不出话来,也只能这么看着。
秦卿不爽,她换了位置,坐到他身边去,而后不管不顾的将他的袖子撩起来。
谢晏深眼神骤冷,可眼神管什么用,不看就行了。
她过分的将袖子撸到肩膀上,甚至还想要脱掉他的衣服,被他一把扣住手腕。眼神里透着警告。
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才不怕。
她拿眼睛瞪了回去,"既然进了我的老巢,你就乖乖听话。"
她脸上有之前从未有过的任性,这使她整个人显得鲜活,那双眼,格外的灵动,熠熠生辉。
谢晏深原本坚硬的心,莫名的变软,他没再动,由着她撸起自己的袖子和裤管。
很快,秦卿就发现,即便谢晏深把胳膊和大腿露出来,蚊子还是不咬他。
她把手臂与他的放在一块,皮肤相处,她温热的体温,霸道而强势的侵袭而来。
半晌后,一只蚊子慢慢的,犹犹豫豫的落在了秦卿的手臂上。
啪的一声,她狠狠的将其打死。
"靠。"她斜了谢晏深一眼,"你看你,蚊子都嫌弃你,你还说我不配。"
"没用的家伙。"她受不了,起身要进屋子。
她刚起身,手腕就被谢晏深扣住。
秦卿回眸,他抬眼,嘴唇微动,似是在说话。
秦卿看懂了,"听不见。"
谢晏深何时被人这般掣肘?被人这般戏弄?他额角突突的跳,想要发作。
秦卿甩开他的手,进了屋子,她把该交的费用都交了。就是家里没有吃的,她想了下,站在门口,望着仍坐在院落里的人,"跟我去超市啊。"
说完,她就去房间换衣服。
由着脖子上的牙印太吓人,她还是拿药膏贴起来,拎了包,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