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堂弟伸手:“你随身带的那把匕首呢?”
“啊?”谢怀钰紧张起来,“四哥,你不会是想……”
“给我。”
谢怀钰无奈,只得老老实实拿了出来。
罢了罢了,谁让这精虫上脑的畜生触犯四哥逆鳞,自求多福吧。
看到谢怀蔺玩转着锋芒毕露的匕首,左相吓得心肝乱颤,爱子心切的他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了:
“谢怀蔺!你敢!”
他跪得快站得也快:“老夫身为三朝元老,就算是先帝也要给老夫几分薄面,你不要欺人太甚!”
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就不信这黄口小儿真敢和他撕破脸。
谢怀蔺咧了咧嘴,两颗犬齿又尖又白,像头磨牙吮血、伺机而动的野兽,下一刻便要咬断猎物的咽喉。
他轻轻笑了。
“我敢不敢,试试不就知道了。”
手起,刀落。
匕首准确无误地扎进胡宇的裤裆,濒临昏厥的男人登时发出杀猪般的凄厉惨叫,目眦欲裂,痛苦得只剩下眼白——这次是真的晕了。
“谢怀蔺!你、你……”
左相没想到谢怀蔺真敢让自己断子绝孙,气得浑身发颤,两眼一翻,直接随儿子一起昏过去了。
见状,其余心思叵测的老臣们噤若寒蝉,哪里会看不出来谢怀蔺这是在杀鸡儆猴。
年轻的战神在帝京一无家族撑腰,二来不熟悉政事,他们本以为谢怀蔺很好拿捏,为了将来黄袍加身肯定要拉拢他们这些资历深的重臣,谁曾想谢怀蔺狂妄至斯,拿左相开刀,给了他们一个血淋淋的警告。
第章庆功宴
这场庆功宴以左相父子的惨状告终,打着不同算盘的各方人马怀揣心思黯然退场,皇宫的夜晚重归沉寂。
“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
温久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毫无血色,虽竭力保持镇定,仍抑制不住双肩颤抖。
谢怀蔺看在眼里,心如刀绞,只恨刚才没有当场了结那王八蛋。
少女在挣扎中乱了发髻,几缕被汗濡湿的青丝贴在额头,谢怀蔺很想把人拥进怀中,告诉她没事了,有他在没有人能伤害她,可手指微微抽动,最终还是徒劳无功地垂落身侧。
别说拥抱,现在他连简单的接触都会被温久躲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