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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1:53,客房里传来一阵动静。男人掀开被子,面无表情地坐了起来。
天花板上的响声已经持续好几个小时了,一开始徐斯聿以为楼上的家长在交谈,听久了才发觉好像是老鼠在深夜开始了行动。
如池嘉言猜测的那样,徐斯聿确实不认床,但不代表他能在这样的噪声攻击下睡一个好觉。
睡眠被打扰是一个很恶性的事件,或许在这种环境下不需要再伪装,徐斯聿冷着脸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
在天花板上跑酷的动物继续嚣张地来回打转,下一秒客房的门被打开,男人趿拉着那双毛绒绒的拖鞋走了出去。
深夜雨势依旧滂沱,徐斯聿站在另一间卧室门口。
他几乎没有犹豫,右手落在了门把手上面。-
床头灯的亮度被调到最暗,昏暗的灯光下徐斯聿慢慢收回手,确定这个亮度不会打扰池嘉言的睡眠。
窸窣吵闹的声响在这个房间完全消失了,这也从侧面证实徐斯聿进这个房间的选择没有错。
宽大的双人床完全能容纳两个人,考虑到如今徐斯聿跟池嘉言的关系,男人认为睡觉前还是需要征求池嘉言的同意。
于是徐斯聿掀开棉被一角,瞧见了藏在里面的池嘉言。
从小到大池嘉言的睡姿好像都没什么改变,缩成一团睡,极度缺乏安全感。
“言言,我睡另一边,不会吵醒你。”
男人低声说话的同时已经躺上床,他伸手帮池嘉言盖好被子,不经意碰到了池嘉言的脸颊。
温热细腻的触感,徐斯聿有些控制不住,手指轻轻用力捏了捏。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和池嘉言相处久了,徐斯聿自说自话的本领也越来越好了。
感冒药的药效令池嘉言陷入了深度睡眠,男人没等到对方的回应,按部就班的在最后关掉了床头灯。-
这一夜没有任何梦境来困扰池嘉言,闹钟响起的瞬间池嘉言并没有睁开眼。他摸索着找到手机,直接按掉了闹钟。
卧室内很温暖,感冒嗓子疼的症状也有所好转。池嘉言转过头,把脸埋在枕头里轻声喟叹。
藏在被窝里的手在移动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硬硬的,很结实,像男人的手臂或者胸膛。
池嘉言猛地睁开眼睛,顿时坐了起来。
讲道理池嘉言的睡相一直都挺好的,然而昨晚池嘉言好似找到了安全感的来源,在徐斯聿睡下后不久一直朝他怀里钻。
明明刚睡醒的人反应会更慢一些,可是眼下情况紧急,池嘉言屏住呼吸,浑身僵硬地往一旁挪去。
一点,再一点,被料摩挲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厚重的棉被由于两边受力慢慢被抻直,在缓慢挪动的过程中池嘉言发现自己紧张的开始后背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