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不懂他了。
不就是个心跳吗,我们俩这突然“哇你看我有爱疯卧吃了耶~”“哇唔好羡慕诶我爸比也有答应给我买哟~”的阵仗是闹球肾呐?!
突然,是煊画风一变,又回到了那副淡漠的神色。
我不懂他。
他转身看着床上的是朕。
那一刻,四周被强行降噪,连窗外街区的车鸣声都淡化了。
他看是朕的眼神很沉,连他的呼吸都慢了。
只见他伸手用食指摸上是朕的侧脸,从颧骨一直划到下颚。
那画面有种诡异的美感,一个少年站在床边,单手勾勒了那在床上睡着的自己的脸颊。
如果不是发色不同,真的很难分辨出他们俩人。
是煊放下手,看向了我,“你有黑眼圈了。”
我尴尬地别过头,有些事情还真不想被别人看破。
“需要我帮你叫醒他吗?”
“不用不用,让他睡吧。”
我拒绝了是煊要叫醒我同桌的提议,“他起床气那么大,一会儿再来个暴风雪,埃及人民就要受苦了。”
话音刚落,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撞响。
我只觉得一阵风带过,一个人影三步两步冲上来,在床边跃起,之后就听咚地一声,床开始晃动。
那人跳到床上,重重地砸向了我同桌的腹部。
好痛!我帮我同桌配音。
是戎骑坐在我同桌的胯上,粗鲁地拍拍他的脸,“我靠不是吧?这都不醒?”
我和是煊意外地很默契,没有一个人想阻止这单方面地施虐行为。
我必须要坦白,我有点想看我同桌挨揍的样子。
是戎见是朕毫无反应,不耐烦起来。
只见他跪在是朕身体两侧,一手撑着枕头,一手抓住是朕前额的头发。
一二,我默数起来。
三!咣!
是朕的后脑勺被粗暴地甩在了床头上。
那是一个铁艺雕花的欧式大床,铁质的床头发出剧烈的震颤声,久久没能散去。
正当我想上前确认我同桌是不是流血了的时候,我突然对上了一双眼睛。
空洞的,黑色的。
醒了?你就这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