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这人爱故意捉弄她,宴碎有些羞赧,眼神闪躲,口是心非:“我热死了,你给我盖这个做什么?我又不冷,真是……”
说着,她将身上的毯子掀开,把罪责全都推到他的身上,却又不敢看他,还再次往一旁挪了一些,连身体都在跟着闪躲。
她的狡辩能力还有待提高,他并未多说什么,身子前倾,将手撑在地上也要跟着挪过去。
指尖却触到一片冰凉,下一刻,宴碎的双脚就被人包进手心。
他难得对她皱起眉头:“这么凉,不是跟你说了不要赤足吗?”
宴碎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这里铺着绒毯,踩在上面柔软暖和,她没觉得冷,所以脱鞋的时候就连袜子也一起脱了。
可是,他有跟她说过必须要穿袜子吗?
她没能道出心中疑惑,因为封铭已经握着她的双脚,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双脚被抬高,她不得不将双手撑在地面保持平衡,眼看着他用宽大的袖口盖在她的脚背,将那双小巧白嫩的玉足包裹在怀中。
强劲的双臂紧紧抱着,他的体温灼热,源源不断地从足底传来。
即使隔着层层衣袍,宴碎也能够清晰地感觉,脚下他的胸膛健壮厚实。
她被紧抱过很多次,知道他的怀抱有多么让人有安全感。
宴碎动都不敢动,只得在继续保持这个姿势的情况下,将身子倾斜靠在书架上,有了支撑后,捡起掉落在一旁的书籍,企图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去看书,却在同一行字上停留了许久,怎么也看不进去。
但空气太过安静,这气氛也有些诡异,她只能假装在认真看书。
脚底渐渐暖和起来,她动了动,想抽出来。
怎知却被那人牢牢禁锢住了。
她不得不抬起眼,却对上了他漆黑沉郁的双眸。
这个眼神她见过,那天晚上在礼物房,他就是这么看她的。
宴碎赶紧别开眼,更使了一些劲,才终于挣脱。
却因为用力过猛,身子往后倾,后脑撞在了书架上。
“啊……”
她疼得哀嚎一声。
“撞哪了?我看看。”
封铭立马上前来,将她拉进怀里,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他拨开她脑后的发丝,细细查看,确定没有红肿出血后,才用手掌轻轻揉了揉,低头问她:“还疼不疼?”
怀里的人看过来的眼神埋怨,明亮的眸子里蓄着刚刚被撞出来的泪花。
可怜兮兮,无意识的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