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湾有些做贼心虚地低下了头,那露出的,脆弱白皙的脖颈染上片粉,明明没有人,却似乎好像生怕别人听见他的心跳似的。
但确实是有人。
陈最走了,但又没走。
他没有出声,就这么正大光明地站在房间门口,颇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宁湾。
但宁湾却根本注意不到他。
或者说,是压根分不出心力来注意到他。
因而,以这种亲密姿势靠在一起的两人,在不知为何还没走的陈最眼里,
就宛若两只旁若无人、恩爱十足的交颈天鹅。
一只白的、一只黑的。
天生一对,天作之合。
放他、妈的狗屁!
他强撑着让自己看着宁湾微微挪动身体,小心翼翼地让江愈靠在自己怀里。
眼里荡漾的全都是愉悦和柔软的不知所措。
眼前这幅刺眼至极的模样让陈最愤怒至极。
向来在情场上无往不利的自己好像头一次吃到了苦头。
他是真的喜欢宁湾。
都怪江愈,他是怎么敢勾引宁湾的?
醉了个屁,喝那么一点酒就醉倒在宁湾的怀里。
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娇里娇气,他都不屑于江愈这种低级的卑劣手段。
不过,宁湾心软的很。他确实很吃这种可怜兮兮的手段。
陈最像只疯狗似的,他的牙关被自己咬的嘎吱作响。
他强忍着冲上去把两人拉开的冲动,一瞬不瞬、十足贪婪地盯着宁湾那块发粉的脖颈。
他都能想象到那脖颈的柔软和滑腻。
本来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如果没有江愈这个该死的拦路虎的话,宁湾怎么会移情别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