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某种心照不宣。
在场唯独徐入斐什么都不知道。
顾顷的唇抿直,附在徐入斐的耳边,问对方要去要去卫生间待会儿,这里太吵了。
徐入斐问:“你看过他们说的那部电影吗,你也觉得我像那个人?”
“不像。”顾顷几乎是立刻回应,甚至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摸他带着耳钉的耳垂,他一碰哪里,哪里就红了,“徐入斐,你不像任何人。”
这是男人第一次叫徐入斐的全名。
徐入斐有些愣住,还想问些什么,不远处一声暴喝:“都给我闭嘴!”
那是董兆卿的声音。
不知道何时回来的,正站在门口。
徐入斐的思绪一下被打断,还是第一次见老爷子这么生气,整张脸的肌肉都在抖动。
“我早说过,我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生日有什么好庆祝的?庆祝我马上就快死了?!”董兆卿的怒火来得毫无征兆,“有这时间不如多拍几场戏,还是都不想干了?那正好都收拾东西回家吧!小良把工资结算一下,大家都散了算了!”
方才的热闹一下被按了静止键,众人脸色各异,最终都把视线投向徐入斐。
仿佛接收到某种指令,徐入斐认命,刚往前迈一步,身后有人拉住他的手。
他一怔,回过头,顾顷的手攥在他的手腕上,对他轻摇了下头。
徐入斐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别人都想要把他推出去,以此平定董兆卿的怒火。
顾顷却阻止他。
为什么?
他想要我留下来。
于是,徐入斐没有问缘由,当真站定在原地。
你不要我去,那我就不走了。
气氛僵在那里没办法收场,最终还是副导演做了炮灰。
散场很不愉快,董景同也没了方才嚣张的气焰,应当是被郝善梅女士在电话里大骂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