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岳麟说过喜欢她留长发,她便花不少金钱精力时间保养。
可效果总是昙花一现,没过多久便打回原形。
不如全部剪掉,一了百了。
嗅到熏天酒气飘来,她抬头,一欣长板正黑影跌宕靠近。
微弱烛光下,挺拔山根先破出漆黑,接着显露出惺忪醉眼,满脸红晕,他垂眸向下睥睨,夹带一丝疏冷。
身子有些摇晃,他站稳,喉咙有痰,嗓音沙沙不清爽,他清清嗓子说:
“我刚收到我妈发来的消息,跟你商量一下。”
岳麟摸索椅子,她突然涌出一股冲动,制止他,“你先去洗澡吧。”
他的动作停滞,阴骛眉压眼剜得她心发慌,之后他讪讪收起椅子。
。。。。。。
卫生间响起淅淅沥沥流水声,寝室内没有开大灯,只有一盏小台灯硬撑。
容霜吹干头发躺在床上发呆。
隔壁小闹钟与她心率同频,慢慢地睡意逐渐覆盖…
身子骤然往下沉,如同脚踩空,她身体剧烈抖动,醒了。
岳麟躺在她旁边,身上散发沐浴露芳香。
他捣腾着被子,低沉嗓音钻进她耳膜。
“月底云禾洲在A市开业,到时开业剪彩我们一起去。”
“最近直播流量效果一般,我妈说找个时间,咱全家一起出境,拍个全家vlog宣传片,为月底A市开业打好基础。”
容霜头枕一边,满腔郁闷,她伤神过度,早已筋疲力尽。
漫长沉默拉锯,他喉结滚动,吞咽一口水,声音不悦:“霜儿。”
鼻息喷她侧脸上,无奈,容霜只好轻哼一声。
枕头骤沉,岳麟放心睡去。
许久,容霜睁开眼,街灯照射进来,在天花板留下斑驳波光,恰似幽暗寂静的海底深宫。
“我们离婚吧。”她忍着快窒息的感觉控诉。
隔壁深长鼻息如浪花,层层叠叠覆没,将她的声音掩盖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