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家与南秀本就有旧怨,徐父疼爱徐燕元这个老来子,从来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结果南秀毫不留情的一拳直接把人打晕了,又丢人又遭罪。
有孟夫人出头,徐父徐母又实在抓不住南秀的把柄,继续胡搅蛮缠就为了为难一个半大丫头,传出去也不好听,最终还是愤然甩袖离去了。
终于送走了徐家这一群人,孟夫人紧绷着的肩头才放松下来,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拉着南秀回屋坐下。
看到她眼眶是红的,孟夫人点点她鼻尖,勉强笑着说:“多大了还哭鼻子。”
南秀眼泪“啪”地一下砸落下来,吓得孟夫人不知如何是好,生疏地将人抱进怀里,她也不会哄,僵硬地拍了两下南秀的后背,小声说:“没事了,坏人已经被赶跑了。”
孟菱小时候她都没机会这样抱着哄,更别说早熟稳重的孟微勤。
南秀瘪瘪嘴,想开口说话,眼泪却还在继续往下掉。
这眼泪怎么还越哄越多了?孟夫人手忙脚乱地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
南秀渐渐冷静下来,低声说:“谢谢您。”
孟夫人帮她把脸侧的发丝勾到耳后,“谢什么,这样反倒生疏了。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你就将我看作自己的亲娘,哪有亲娘不为自己受委屈的女儿出头呢?”
“嗯。”南秀吸吸鼻子,含泪笑起来。
“又哭又笑,成什么样子?”孟夫人笑着给她擦到脸上残留的泪痕。
本以为这件事顺顺当当地结束了,孟夫人还派人往徐家送了许多名贵的补药。怎么说也是在他们孟家出的事,总要担几分责任。
谁成想没过几天,宫里竟来了人将南秀带走了。
不必猜也知道来的是徐贵妃身边的人。孟夫人再担心南秀也不敢阻拦宫侍,自她被带走后一直在老夫人面前唉声叹气,坐立难安。
老夫人被她走得眼晕,无奈地喊她坐下:“贵妃总不至于动私刑,南秀既然没做过亏心事,又怕什么?”
“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怎么会不怕?”孟夫人越想越急,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连眼睛都急红了。
“一个没爹没娘的丫头,你还真上了心。既然这么喜欢,我看立刻叫她认你做干娘。”老夫人抿了一口热茶,没好气道。
孟夫人看着淡定的婆母,心里又急又怨,忍不住说了句:“谁的儿媳谁心疼。”
老夫人猛地将手上的茶碗撂在桌上,清脆的响声吓得孟夫人缩了缩肩膀。
这时候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婆子打起帘子来通禀:“家主回来了!”
孟夫人眼睛一亮,快步迎到门边,欣喜道:“可算是回来了!”
孟微勤身上的软甲还未脱,连日奔波显得有些不修边幅,才迈过门槛就被母亲一把握住了手臂。垂眸看到她满脸不安,微带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了?”
孟夫人顾不上关切儿子一路的辛劳,一口气将前因后果讲完。
听罢,孟微勤神情顿时一肃,转身便要走,老夫人连忙喊人拦住他,跟着站起来怒道:“你还要闯进宫里去不成?看看外头这天色,不要命了吗!”
缓过一口气,怕他冲动,又道:“又不会真的要了那丫头的性命,只是徐贵妃怜妹心切,才想要亲自问一问罢了。”
孟微勤心知肚明。徐贵妃宠爱引襄这个唯一的亲妹妹,怀疑是南秀有意加害,才会要她进宫。可冷静后想到前世南秀的恶毒,他的脸色又逐渐冰冷起来。
孟夫人也不敢让儿子真的闯到宫里去,紧紧握着他的手臂,同样陷入两难中。
……
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