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羽还没走。”
吻到一半,闻星忽然听见沈流云说了这样一句,微微错愕,动作也随之停滞片刻。
似乎是觉得闻星这样的反应很有趣,沈流云弯了下唇,补充一句:“他好像在看我们。”
还没等闻星对这件事有所反应,沈流云就再度贴近,继续吻了上来。
闻星的身体因这两句话后知后觉地绷紧,手也抬起来,抵在二人之间,似乎想要将沈流云推开些,提早结束这个吻,耳垂却违背他的意思,在不知不觉间红了个透彻。
察觉到闻星身上的热意与明显敏。感许多的反应,沈流云恶作剧得逞似的眨了下眼睛:“骗你的,外面看不到里面。”
闻星这才惊觉落入了沈流云的陷阱里,但明显也怨不得别人。
他努力忽视身上还残留着的酥麻颤栗感,草草抿了抿唇,掩耳盗铃般想将唇上的那点暧昧水光藏起来,故作平静,“开车吧。”
可等沈流云坐好后,他却忍不住看向窗外,急切地想要确认施羽是不是真的已经离开了。
确认沈流云所言非虚后,他总算真的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暗骂沈流云简直胡来。
沈流云胡来的地方显然不止此处,到家后,闻星意外收获了一份道歉大礼。
那是一架限量版的施坦威钢琴,颜色是跟家里装修风格相契合的象牙白,线条简洁流畅,纹理细致独特,静静地安置在客厅的一隅。连摆放的位置和角度也显然经过一番精心设计,与整栋房子相得益彰,丝毫不突兀,仿佛这架钢琴本来就属于这里。
不夸张的说,拥有一架属于自己的施坦威是所有习琴之人的毕生梦想,闻星也不能免俗。
闻星走到那架钢琴前,小心翼翼地掀开琴盖,声音里难掩激动与惊喜:“你给我买的?”
见闻星这样喜欢,沈流云也不由得弯了弯唇,点头:“嗯,用来恳求你的原谅。”
他把话说得过于严重,礼物又送得这样贵重,闻星不想原谅他也难。
知道沈流云这是在为最近一段时日的阴晴不定道歉,闻星垂了垂眼,牵起他的手,慢慢说:“我也该跟你道歉的,明知道你画不出来心里也不好受,还总是跟你吵架。”
“没关系,你不用跟我道歉。”
坦白来说,沈流云虽然不喜欢跟闻星吵架,但不得不承认闻星在此事上没什么错。若非是闻星的坚持,他可能会继续懈怠下去,荒于作画。
沈流云破天荒的善解人意像是一下从神经质的病人变成了正常人,闻星很轻易就想明白了其中缘由,动作一顿:“你今天是不是画画了?”
“嗯,画得还不错。”
沈流云的回答不出所料。
那轮旭日在闻星的脑海里浮现,连带着那个堪称荒谬的猜想,有些试探地进一步追问:“画完了吗?能给我看看吗?”
可惜的是,沈流云摇了下头:“还没有,差一点点,等画完了再给你看。”
闻星点头说好,没再追问下去。
“不试试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