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对视中,闻星的喉咙开始有些发干,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所渴求的并不是一杯水。
只是闻星不能确定沈流云的状态是否适合做这样的事,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内心很是犹疑。
内心的纠结令他忍不住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将唇色浸出一种水润而具有诱惑性的光泽。
下一刻,温热的拇指贴上他的嘴唇,轻轻压了压,带来不小的悸动,好似有电流自尾椎处升起,瞬间传遍全身,手脚都有些发麻。
他下意识地张开唇,窗外的雨由此被风吹了进来,落在他的脸颊、眼睛和嘴唇,潮湿的、黏热的、漫天漫地的。
风声强劲,雨势极大,将他的呼吸也如数吞没。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变成了那只沈流云说的黑颈天鹅,不畏风雨地在湖面凫水。
雨水笼罩他的周身,淋湿他的羽翼,身体前所未有的沉重,沉甸甸地往下坠,却有湖水轻柔地接住他,不让他往下坠去,继续停在湖面,做出一个个优雅而灵动的泅水姿势。
这本是他从前擅长的事情,却因为太久没有练习而变得无比生疏,光是最基础的动作也会感到疲累。
只是身体感到疲累,大脑却与之相反,不知疲倦地兴奋着、渴求着、叫嚣着。
雨水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兴奋,慷慨而温柔地淋下,将他再一次席卷其中。
等到暴雨骤歇,闻星半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开口:“你今天不头晕吗?”
他已深刻地感受到了沈流云今日的状态似乎没有前些日子那般不佳。
“嗯。”
沈流云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手上,“感觉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
闻星接过水,小口小口地喝,发出很轻微的吞咽声。
留意到身旁的人目光不对,他立即将杯子放下,投降似的往沙发里侧缩了缩,“已经够了……”
躲避的动作令那条原本盖在闻星身上的薄毯有所滑动,露出一只脚来。
沈流云微微俯身,捉住他的足踝,看上去很有礼貌地问他:“要现在抱你上楼吗?”
闻星试着抽了抽自己的脚,没能从对方的掌心抽出,心里有点气闷,“你看起来也没想让我上楼。”
但沈流云装得像个绅士君子一样,对他的指控矢口否认:“我可没有。”
闻星自知与沈流云争辩很难取胜,他也并没有这么强的好胜心,他有的只是与过去如出一辙的妥协。
他没怎么挣扎就答应了下来:“不上去了吧。”
得到想要的结果后,沈流云的手掌立即松开了。
他不忘提出自己的前提要求,希望对方能够记得当自己的发条,“你明早要记得叫我起床,别睡过头。”
“我会的。”
沈流云应得很快,似乎早就想好无论闻星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会满口答应。
这让闻星忍不住抬起手臂,环住沈流云的脖子,将人往下勾了勾,再次接了个缠绵热切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