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既然你这么识趣,我们也不为难你,许将军在隔壁营帐,他脚受了伤不能随祁将军一同出战,如今在营帐里发脾气,你既然有讨好男人的本事,想必陪许将军喝酒也不是难事吧?”
这许鸣裕许将军可不是个好主,仗着自己是安贵妃的娘家人,在都城的时候就作威作福,吃喝嫖赌最是在行。
参军后,曾经把好几个军奴活活折腾死,直接丢尸山野。
谁去伺候他,就是死路一条。
江晚渔看了她们一眼,唇畔染上清浅笑意,“自然,奴婢这就去。”
她身上都湿了,没有换洗的衣裳,更没有人愿意给她借一件衣裳。
只好披上一件素衣外袍,身体裹着刺骨的湿意。
掀开军帐,她迎着风雪向走隔壁营帐。
“奴婢江晚渔,见过许将军。”
许鸣裕原本在床上翘着腿喝酒,圆鼓的肚皮快要撑破身上的军服,看到她进来时,吓得一个激灵。
“你他娘的,爷爷还以为是那小子回来了,走路也没点声响,想吓死老子?”
他借着酒气,将手中的酒坛狠狠砸到江晚渔脚边。
酒坛碎裂,弹起的陶土碎片溅到她脚踝,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口。
江晚渔屈膝下跪之时,手滑过地面,状似不经意将什么东西收进了袖口。
而后,捂住血口,微微皱起眉。
她这小小的举动引得许鸣裕不满,他从床榻上跳起来,大步走到江晚渔面前,抬脚用军靴勾起她的下颌。
“让你来伺候老子,你不乐意?”
这个姿势极其侮辱人。
“奴婢不敢,将军如此威武,能伺候将军是奴婢的荣幸。”
许鸣裕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遂放下脚,“长得不错,新来的?”
“回将军,是。”她低低垂下头。
“站起来,把外面的衣服脱了。”
见江晚渔不动,许鸣裕有些不耐烦,“想让老子帮你扒了?”
自己脱和被扒,江晚渔选择了前者。
她咬紧牙,在对方毫不避讳的目光下,慢慢将外袍脱下,就像是脱下她最后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