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牙,在对方毫不避讳的目光下,慢慢将外袍脱下,就像是脱下她最后的自尊。
没有了外袍,她长裙湿透,紧紧贴着她的身子,将身型线条全都展露在对方眼前。
许鸣裕双眼瞬间一亮,嘴角抑制不住向上扬。
尤物!真是尤物!
他装病躲在军营,好酒好肉他吃够了,没想到还能玩上此等绝色!
许鸣裕贪婪地咽下口水,磨了磨双掌,似饿狼一般向她扑去。
江晚渔眼疾手快,将方才藏在袖口中的碎陶土片抓在手中,盯准许鸣裕的脖子,用力一划。
“啊——!”
许鸣裕的惨叫声响彻营帐。
她得手了。
但没完全得手。
陶土片划破许鸣裕的脖子,潺潺鲜血流出,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家,此前没有练过武,力气不大,只划破了皮肉,没有割破血管。
许鸣裕捂住自己的脖子,抬起脚就往她的肚子踹去。
这一脚,直接把她踹出了营帐外,肚子痛得没知觉,好一会儿才感受到腹部传至全身的刺痛。
江晚渔忍不住痛呼出声,捂住小腹蜷缩成一团。
似有一股暖流流出,她蜷缩的雪地周围,很快被血水染红。
留守在营地的人听到声响,纷纷不顾暴雪,从营帐中出来看戏。
“贱人!你敢刺杀老子?”
循声而看,只见许鸣裕一手握着大刀,一手紧捂住脖子,指缝间有鲜血流出,众人不禁齐齐吸入一口凉气。
这女人真蠢,竟敢在军营刺杀副将,真是不要命了!
许鸣裕挥舞起大刀,眼看就要朝江晚渔砍去。
她闭紧双眼,心中在向江家上下赔罪。
爹、娘,渔儿努力了,还是没能活下去,替江家守住血脉,找到那个生死不明的孩子……
大哥二哥,渔儿来陪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