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那样?的清隽俊雅,容貌亦是惊为天?人的绝伦。
“太子殿下呢?”
软糯的声线轻轻溢出。
与初次匆匆一瞥同样?的问题,殷姝也不知自己怎就?下意识问出来了。
反应过来,她自己也是不禁哑然,咬了咬唇瓣,软软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自到?了北川便一直待在这帐篷里,倒是不知天?地为何物,几乎皆和姜宴卿黏在一块儿。
“回?姑娘的话,将至亥时了。”
说罢,身形丰腴的侍女荷香将手中的食盒揭开,“姑娘,先将饭吃了吧。”
虽不知榻上的美人是何种身份,但能看出太子对其的怜宠珍视。
本以为千娇百媚的美人或会依仗此?而跋扈刁蛮,谁料是这般乖乖软软的粉嫩温和,饶是身为女子的自己见了,也不禁心生柔意。
如?是,雨荷胆子大了些,话也情不自禁多了一些,“姑娘,太子殿下对您可真好。叫了水之后便事事亲力亲为,出门的时候特意叮嘱奴婢万不可吵醒您。”
边说着,雨荷将食盒里的参汤和糕点一一拿出摆在案几上,又上前助少女拢着衣裳。
乍然贴近的伺候,殷姝仍是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看向自己前襟,见并非裹着素绢,恍惚一阵意识到?自己而今是女儿身示人。
她道:“我自己来便好。”
“姑娘,”雨荷笑脸盈盈,“让奴婢伺候您吧。”
她为殷姝笼着丝绸柔滑的潋滟裙纱,视线虽控制着,也不禁睨见了那纤嫩莹透的玉颈上布着的暧昧痕迹。
太过惹眼,光是这,都看得有?些让人眼红心跳,更遑论她侯在外面?,听见了些那等场面?……
殷姝察觉人视线久久凝着自己,小脸一红,连捂得严实。
“奴婢有?罪。”
雨荷自知逾矩,“咚”的一声便跪了下去。
“你……”
殷姝清亮的水眸微缩,没想到?这侍女明明没犯什么大错,竟跪得这样?斩钉截铁。
“你起来,无需这般拘谨。”她扶着人起身,上前凭几而坐端起那参汤饮了几口。
抿了抿,微涩甜的味道似和东宫喝的一样?,又是什么滋补养气的补药。
每每饭前,被姜宴卿亲手哄着喂着喝了太多次,她已?经?习惯这味道,如?是便端着碗咕噜咕噜饮了下去。
雨荷眸色微怔,也没想到?看起来柔弱娇俏的小美人喝起这般难闻的补药竟这般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