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人就转身快步而去。
跟在沈小叶身边一直没作声的钱壮壮,则是点数他目力所及之处的马车,“小叶,这么一大片的车队少说好几百辆车。
每辆收五两,可比抢钱都快。”
他这一路上,有空就跟二牛哥学习术数,现在连算盘都会打了。
“可能是谣传。”沈小叶的固有印象里,一般国朝初年皇帝对兵权抓的紧,加上能力又强,官员们也多不会玩太多花活。
像这种边镇重地,死命盘剥的做法,分分钟钟被人捅上去,主持这边的军、镇长官们,转眼就会被各种弹劾受罚。
她也没闲着,找到车队中间的表哥说明一下情况,沈存庚立刻就道:“别管真假,我们这么多空车进城不合适,哪怕没什么保价银,也还得交几个铜板入城费。
不如现在将布匹集中一下装运,明天用双骡拉车。
空车就托给几位车队的大哥,我看有几位腿伤者,这两天一到晚上就揉腿。”
“也好,表哥和大家说一说吧,留下守车的人不必一直呆在城外,后退几里地就有村庄,完全可以借住之后,轮流入城逛逛。
他们的工钱不用担心,照发。这点一定要说明。”
“我这就去交涉。”沈存庚还把林二牛带上。
沈小叶则是领着壮壮,游走在车队左右,同时也警惕着周围。
小玄猫笑她道:“车队里每个人都会打架,边上的商旅们,瞄见脸上有伤疤的几位,都不会靠近。
而且,车队的人都带刀的。”尽管是砍柴刀,但被人齐刷刷拿着瞪视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
它说的没错,沈小叶转了一圈下来,不少商队见这三十号人没有放下柴刀的意思,纷纷主动后退。
不多久,车队变的松快许多,大家还能用大车围成一个防御圈来。
陆观回来时,就看见这帮褪去甲衣不久的兄弟们,个个神情严肃。
那些布匹,正在经过沈小叶的指挥,很快装满四辆大车。
他说:“查到了,话是从城内传出的。
但已经入城的商人们交钱时,偏偏谁也没看到。”
“目的何在?”沈小叶忍不住多想。
林二牛说:“约莫不想让更多的商人送来货,致使达达购入更多的东西吗?”
“也有可能。”沈小叶望向并不远的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