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世上还有不在我掌控之中的事情?”
老者惶恐:“不敢,只是属下觉得圣女的举动……与前辈当初的提议不同……”
他像老虎打了个盹:“哦,我当初的提议?”
“您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人想要站在山上,成为仙,就得蛰伏起来,等待合适的时机。”
“总有一日会苦尽甘来,忍常人无法忍受之苦,修的超越常人之真人!”
他兴致缺缺,继续半昏半睡:“骗你们的,哪有自讨苦吃的道理,无非是骗你们随便编造的借口罢了,怕你们耐不住性子隐居于此,怕你们露出鸡脚。”
老人面露难看:“那登仙计划……也是骗我们的?”
苏虎跑翻了身:“我早就找到重新成为‘人上人’的方法了,我孙女苏梧正在为此努力呢。”
老人不解:“您是说,解救天下的百姓?可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如何成为我们登仙的方法?”
苏虎跑不歇:“谁说,我让苏梧去救他们了?”
“啊?难道不是么……外面都这么说的。”
“没有遇见光的蛾子,遇到了火就会扑上去,我孙女苏梧,如今扶狂澜于既倒,挽大厦于将倾,只需要苏梧登高而呼,这天下的无数贱民,多少人愿意为她抛头颅洒热血啊!”
老人摇了摇头:“我还是没听明白。”
苏虎跑缓缓睁开了眼睛:“我小时候,父亲常和我说,吃啥补啥,腿脚不好呢,就吃鸡腿,不够聪明呢就吃鸡脑。”
苏虎跑笑的无比灿烂,咧开露出两排结实的黄牙:“那想要成为人上人,那就得吃……啊!”
老人面露惊恐,感觉头皮发凉:“那不是传说中的魔修所为么……”
苏虎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魔修,你亲眼见过魔修么?是谁定义了魔修?不不不,是我定义了魔修,如今天上那些,我觉得全是魔修啊!”
“只要道爷我成了,那我就是剿灭魔修的‘正道’啊!你还不明白么?无论我的手段多么卑鄙残忍只要能赢就好了,胜者才能定义一切啊,胜者即为正义啊!”
“怎么了?你似乎有些不能接受?”
老人支支吾吾:“似乎有一点点难以接受,给我一点时间……”
苏虎跑又笑了,咧开嘴露出两排结实的黄牙:“现在,我缺的就是时间,而且我可是‘善’啊,你竟然不能接受?那你就是‘恶’!朗朗乾坤启容得下“恶”?老夫可要替天行‘道’咯!”
他剔了牙,看着捂住自己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的苏二狗:“啧,麻烦啊,二狗可不能吃,那就睡吧,醒来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二狗两眼一翻‘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上。
“你也别躲了,出来吧。”
苏父面色复杂:“族老,我们有必要做在这一步么……”
苏虎跑打了个嗝:“我们早就无法回头了啊,都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不是很讽刺么?既然无边,何来的岸?既然有岸,又怎么会无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