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盒里不是?她所以为?的钢笔,是?个电子产品,圆筒形,聂召摸不出来是?什么。
“这什么?”
靳卓岐懒懒地躺在沙发上睨着她,声音也慵懒到仿佛没骨头:“录音笔。”
聂召有些意外,不太理解地看着靳卓岐:“你买这个干什么?”
话音落下的那一秒,靳卓岐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倏然坐起了身,眼神直直地看着聂召,在那一瞬间,身子有些僵硬,脑子也被她这句话震得紧绷。
不是?她让他买的吗?
他当时还?在疑惑,聂召想买录音笔干什么?
手机不也有录音的功能吗?
他的头皮都在收紧,浑身被镇住,指骨下意识攥紧到泛白,眼睛死死看着聂召那张满是?不解的脸。
她没撒谎,她真?的不记得。
周围松散的气氛在此刻瞬间瓦解,靳卓岐抿着唇,保持着语气里的冷静说:“工作需要。”
“啧。”
聂召把录音笔扔给他,开玩笑地说:“果然商场如战场。”
有些公司为?了窃取机密,是?需要录音笔的,但她没想到靳卓岐也干这事?儿?。
之后的很多天。
聂召脑子总是?很顿,于是?有些事?情也都是?后知后觉。
她倏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靳卓岐一次都没出过?门,即便是?需要什么,也都是?点的外送。
甚至买菜都会找人帮他买回来,寸步不离地守着这个房子。
聂召不太能理解是?为?什么,压着心里的奇怪,把这种情况认定为?他不太想出门。
她铺好了瑜伽垫准备做瑜伽,做到一半感觉到腰酸腿疼,就平躺在地板上休息。
盯着天花板的地方,眼前又若有似无?出现了些白蒙蒙的光。
她有的时候甚至分不清这些白蒙蒙的一切,到底是?她的幻想,还?是?真?的出现了光亮。
毕竟在这层如同浓雾似的白中,她看不到任何来自于这个世界的东西,甚至连模糊的天花板罩灯的影子都看不见,只是?一片的白,无?穷无?尽的白。
一秒的晃神后再?睁开眼,聂召还?有些愣。
她的脑子里嗡嗡叫,像是?有一团蜜蜂扎了堆,把她全身都刺的又痛又麻。
身上因为?做了瑜伽后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强到她透不过?气,胸口都闷得慌。
她靠坐在床边,皱着眉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伸出手在手臂上摸着,忽然摸到了一把血淋淋的口子,伤口并不深,只是?被轻轻划了一下,正滋滋冒着血。
刺痛感源于这个。
手指在触碰到伤口时,骤然颤抖着,不再?敢继续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