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触碰到伤口时,骤然颤抖着,不再?敢继续碰。
她睁大眼睛,在一秒的茫然之后,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为?了印证心里的猜测,她弯着腰用手掌在地面上慌忙摸索着,摸到了一个尖锐的硬片,似乎是?从什么地方被拆下来的,因为?家里的所有刀具都被靳卓岐锁在厨房的橱柜里。
是?用这个东西割的。
而地面上也并没有她刚才还?正在练习着的瑜伽垫。
在那一瞬间,她有些手足无?措,甚至眼睛都开始泛酸泛疼。
她忙的把那片硬片扔进床底下,一味开始处理案发现场。
心脏缩紧到浑身都发疼,她艰难站起身,有些急促地在卧室里凌乱走着。
脑子里想到浴室,瞬间惊醒一般,快步走了进去,捏着沐浴露用力打?碎了浴室的镜子。
“砰!”的一声。
玻璃镜碎了一地。
她站在玻璃渣堆里,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等。
闭紧的眼皮有些颤抖,她默默在心里数着数字,不到七秒,靳卓岐就会走进来看她。
可她没看到,也同样没感觉到。
在她睁开眼在地上绝望地摸着什么的时候,靳卓岐已经脸色苍白、心如死灰地站在门外看她了。
他抬起步子走进浴室,声音沉哑发涩:“怎么了?”
聂召脸移至他的方向?,抬起手臂把伤口暴露在灯光下,按着打?好的草稿,竭力压制住声音里的颤抖跟紧张。
“我想拿梳子,不小心撞到了东西玻璃就碎了。”
靳卓岐的语气很平静,抬步走过?来,目光看到她白皙胳膊上的伤口,刺得眼疼。
拉着她走出了浴室,一边说:“给你擦点药,一会儿?我来收拾。”
靳卓岐语气温和?地询问?:“聂召,我们浴室不放镜子了吧。”
聂召努力笑着说:“好。”
又拽住他,仰着小脸,模样是?少有的讨好:“卓哥,别生?气,我下次会注意的。”
靳卓岐扣着她的手腕,克制又隐忍地侧过?身吻着她的唇瓣。
“嗯,知道。”
“你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