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兰痛得直抽气,火气也上来了。
凭什么他跟踪她,理直气壮,又这么居高临下命令她?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放开我!”
文殊兰狠狠甩开他,毫不客气道:“程锐,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忍耐,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要不是有这个该死的婚约绑着,我犯得着这么忍气吞声?”
“你什么意思?”程锐脸色都变了。
跟来的杨冽,明显感觉到事态要控制不住了,赶紧上来打圆场,“嫂子,你先冷静一下,别说气话,咱们先回去,有什么话,回去了再说。”
“不必了,我也没在说气话。”
文殊兰语气很平静,平静到甚至有点冷酷。
她抬眸,望着身边的男人,眼神里冷漠,愤怒,夹杂着一直不被信任的委屈。
够了。
她真的受够了。
穿到80年代以来,一次次被人排挤,被欺负,一直刻意压制的愤怒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从没有像这一刻一般,清醒而理智。
“所有的孽债,是该结束了。”
仰着头,看着点自己面前高大挺拔的男人,文殊兰一字一顿,掷地有声,“离婚是你要求的,既然如此,请你认清自己的立场,从你提出离婚的那一刻,你我之间就应该做好切割了。”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走在路上碰到,招呼不打也没关系,本就是没什么关系的陌生人,彼此都自由了,谁也没有资格再对对方指手画脚。”
“程长官,恭喜你要得偿所愿,一切都结束了。”
说完,压下心头那一缕莫名其妙的不舍,文殊兰没有理会程锐呆滞的表情,只转头对季森说了一句,“连累你了,抱歉。”
随之,没再看围观的众人一眼,转身离开。
药监局众人都傻了。
这位一身军装,气宇轩昂的,一看就是高级军官,多少好人家的姑娘做梦都不敢想这么好的姻缘。
文殊兰倒好,说离婚就离婚,还要恩断义绝,从此以后做陌生人?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她就是来修个打印机,怎么就闹到要离婚?”
杨冽一愣,“什么打印机?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