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冽一愣,“什么打印机?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
有人指着打印机,一脸佩服,说:“进口的高科技,全县城没几台的高级货,前阵子坏了,我们找遍了全城的维修师傅,全都修不好,季森把她找来才修好的,你看,单据还在这儿呢。”
是付了文殊兰1000元维修费的票据,写得清清楚楚。
连赵科长都被折服了,“这姑娘确实厉害,要是她乐意,我们这儿还有工作岗位,我可以内推她一个名额,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来。”
杨冽眼珠子都瞪大了。
这儿可是药监局,对文凭要求很高,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真是嫂子修稿的?嫂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她明明是个文盲啊!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文殊兰解释过那么多遍,说她非要赴季森的约,是工作需要,清清白白的合作关系。
可他一次也没听进去,心底始终对她保持着过去的偏见。
程锐仿佛当头一盆冷水浇下,被怒火冲昏的头脑,瞬间清醒了。
再看被他揍了一拳,下巴青黑的季森,他迅速掏钱,塞进他手里,“这是赔给你的医药费,抱歉。”
然后,撒开大长腿,朝文殊兰追了出去。
文殊兰哪儿也没去,而是背着竹篓,回到了农贸市场。
那儿好几个人在巴巴等着。
“听说这儿有个女师傅,维修手艺又快又狠,价钱还特别公道,就是生意太好,得排队,我都来半小时了也没见人,还以为你今天不出摊了,那我这收音机可咋办?”
“你要不去维修店修,或者明天再来吧。”
文殊兰身心俱疲。
她现在心情不好,送上门的生意都没心思做了。
“今天不太舒服,不出摊,不好意思,让你白等了。”
平时她都笑脸迎人,几时见她这么黑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