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鬄楼的八珍味是荷京一绝,更因为每月的限额贩售而弥足珍贵。连灿虽然是一大早去排的,但她猜,樊封至少昨天半夜就已经安排人了罢。
想至此处,她笑意更甚。
被连灿断了兴致,樊封没继续弹琵琶,而是抬手将荆微骊搂过来,凑上去跟她吃同一块海棠酥。
说是吃,但其实根本就是抢。
受不了这么恶劣的攻势,荆微骊一把推开他,眼窝中盈着不可言说的晶莹:“又不是不给你亲,下次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呀。”
话音刚落,男人便抬手拭去她的嘴角残渣,口吻沉柔:“好,那下次我提前请示。”
他的手太烫,不容置否地激得荆微骊一颤,偏偏这个暧昧的动作又因他而持续得过久,后者有些站不住脚,下意识就想逃。
脚没迈出去,她反倒是抢先一步控制住了男人的手。
视线扫过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脑海中又情不自禁地浮现他弹琵琶时的专注神态。
他的手生得很养眼,虽不算特别白,但胜在指骨修长、掌形漂亮,此刻细细赏来,甚至丝毫不觉得那些疤痕刺眼,甚至觉得无比登对。
任由被她抓着手,樊封也不急着抽回:“很好看?”
“好看。”目光重新放回他的脸上,荆微骊坏笑道:“我看过这双手弹琵琶的样子了,倒是也很想看看它打人时又是如何。”
冷不丁地挑起眉梢,樊封问:“我怕不是耳朵不好了,阿骊方才说什么?”
荆微骊松开了他的手,紧接着又用自己的食指指尖按到了他喉结处。
再然后,缓缓向下,还特意弄乱了衣襟领口。最后停在他锁骨正中间的位置。
樊封站着没动,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其实也不难猜,毕竟这招他经常用。用在床榻帐帘之中。
“阿湫哥哥,我想看你握剑。”她抬着小脸,离得极近:“嗯?”
“握剑不难,但本王想要个彩头。”
说罢,他稍微用力,就将人抵到了不远处的假山上。
怕她被撞疼,他特地用手扶住她的后脊:“得要点彰显诚意的。”
高大的阴影覆盖上来,荆微骊没躲也没怯,反倒是昂头迎上去,在他柔软的喉结处落了个轻飘飘的吻。
随之,便又被他压在假山上亲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