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我领你们进去。”
邓家为不在多说,朝陶姜示意了一下后径直抬脚。
进门,先找主事的伯母要了两条红,一条给梁旗,一条给陶姜。
他正要开口解释,旗哥抢了先,“随便绑哪都行,手指衣扣都可以。”
说完,人还给演示了一遍,直接将红缠在左手食指上打了个活结,说,“这样也可以。”
陶姜,“哦,好的。”
邓家为,“。。。。。”旗哥对陶医生偏爱的简直不要太明显!
屋里的哭嚎声还在继续,三人小有停顿便继续前行。
邓长城是意外身亡不属于喜丧,丧事便一切从简,灵堂就设在正屋中间,孝子孝女穿不缝边的白色粗麻布衣孝服,腰系草绳,脚穿草鞋,跪在灵前哭丧。
梁旗和陶姜进门时,屋内的哭嚎一度停止,直到实在忍不住才又抽抽噎噎的继续。
“你来干什么!”
大孝子邓家国仍旧是最激动的,嗓子都哭哑了还能对着陶姜吼。
梁旗当仁不让的将人护在身后,脸色算不上好,但语气克制了,“死者为大,我带陶姜过来上柱香。”
你?
邓家国怨恨陶姜,可梁旗。。。他怵是一回事,伸手不赶有心人是另外一回事。
“你,你有心了。”他别别扭扭的压制住脾气,干巴巴的说,“但她就免了。”
话说完,他不再讲情面的继续跪回去。
梁旗有准备,神色如常的朝背后眼圈泛红,脸色发白的小丫头看去,无声安抚一番后折回去喊了邓长城的妻子李红。
“婶,长城叔这事,陶姜有尽到她做医生的责任,在场的那些叔伯都看见了,还请你宽心,允她给叔上一炷香。”
李红已经哭到坐都坐不住,精神也有些恍惚,听到梁旗这么说,才稍稍回了些神。
只她是个出嫁从夫的女人,没什么主见,第一反应是看向地上唯一的儿子。
邓家国是不愿的,当场就朝他妈摇了头。
李红纠结着准备拒绝,就被帮着主事的儿子大伯给骂了,“你们糊涂!人家乡里乡亲都说的很清楚了,陶医生为救长城尽心尽力了!眼下人家有心上门,你们连柱香也不让人上嘛!”
“大哥,那”李红果断意志不坚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