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揪了揪软褥,“你今日不用看奏折吗?”
“不急。”谢临珩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她身上。
几息后,他不动声色问:
“宁舒,在梦中,除了梦见落水,还梦见了什么?”
虞听晚指尖停顿一刹。
她很快摇头,嗓音低闷。
“没有了,只有这个。”
尾音刚落,泛着凉意的手指突然抬起她下颌。
虞听晚掀了掀眼,正正对上他视线。
听到他问:
“单是一个落水,就吓成这样?”
虞听晚折了折眉。
细白指尖顺势攀在他腕上。
嗓音裹藏着委屈。
“我又没完全学会泅水,你就教了我那一点,水又深,我当然怕。”
谢临珩眼神在她面上停留了会儿。
最后视线下移,指腹在她唇角碾过。
薄唇牵起点弧度。
“还委屈上了?”
“不就一个梦?”说着,他将她额角的一缕碎发拨开,妥协道:“怪我,没有教会我们小公主。”
他将她拥入怀里,轻拍着她肩背,像哄小孩那样哄她:
“今日我把其他事都推掉,把全部的时间都用来教公主殿下泅水,这样好吗?”
对于他这句,虞听晚着实是意外的。
昨日他多次对她起疑,更是差点就把不让她继续学泅水这话明晃晃地提出来了。
若是按照昨日那种情形下去,在大婚之前,她怕是都无法再继续筹备逃离的计划。
所以她方才索性将错就错,说在梦中落水受惊,
本意只是为了打消他一些疑心,试图挽回些局面。
倒是没曾想,他会退步到这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