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曾想,他会退步到这个份上。
虞听晚一边应着,一边在心里忍不住回想:
方才她到底做了什么,使得他态度改变这么大?
是示弱,还是……撒娇?
谢临珩抱了她一会儿,便喊来了岁欢,让她服侍虞听晚穿衣洗漱。
寝殿外面,墨九来到谢临珩面前。
刚走近,就听到他们主子说:
“告诉韦大人和张大人,今日不必进宫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墨九愣了下,随后点头,“是!”
谢临珩立在庭院树下。
斑驳的阳光,穿透树叶缝隙,在地上打下婆娑的影子。
男人垂着眸,睨着地上那些浮影。
薄唇一点点压平。
许是他逼得太紧,又许是她想要离开的心太迫切,这几日,他能看出来,她明显是有些乱了步伐。
就像泅水之事,按照她前些日子的心思,她肯定会过段时间,找一个最合适恰当的时机再跟他提,可她等不及,明知时机不合适,明知会引他怀疑,她还是提了。
并在他几次暗示后,仍旧加紧时间练习。
昨日那场看似心血来潮的对弈,对他来说,是试探,也是最终的确定。
按照他昨日的意思,这几日,他是不打算再让她去泉池的。
他没想过放她离开。
更不会放她离开。
正如这泅水,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真学多少。
只是当看到她委屈巴巴跟他说她掉进水里差点淹着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
他明知她并非真心,明知她是在用他的软肋骗他。
可他还是硬不下心。
—
今天这一整天下来,除必要的休息时间,谢临珩真的如他承诺的那样,陪着虞听晚练了一天的泅水。
并且让虞听晚更为意外的是,他今日,并未再像前几天那样,刻意收着度,只教她最简单的技巧。
今天这一天,他更多的,是在认真地教她水中求生时最有用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