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出口,池惑也没想过对方一定会告诉他真正的答案,只不过是介于试探和闲聊的对谈。
祁忘:“池惑,以你的经验和见识来判断,你认为我的目的会是什么?”
池惑耸耸肩:“别绕圈子了,我就是判断不出来,所以才直接问的你。”
祁忘笑:“说了真话,怕是你也不会信的。”
“哦?”池惑也笑,“既然如此,那不妨说来听听?”
祁忘:“我的目
的很简单,就是希望你尽快好起来,并无其他。()”
空气一瞬间陷入沉默。
半晌,池惑轻声问道:可以问问为何吗??()”
祁忘语气淡淡的,却说不出的笃定和真诚:“全凭我心意。”
兴许是这句回答的语气过于认真,两人再度沉默下来。
这会儿说什么似乎都不合适。
一瞬间,池惑甚至有些不忍心出声,不忍心打破此时此刻微妙的氛围。
过了许久,是池惑先轻轻笑了出来:“说实话,刚才我差一点就信了。”
祁忘:“那不如试着信我看看?反正我不会让你吃亏。”
他这句话也是同样的认真笃信。
池惑用玩笑的语气掩盖自己的情绪,摇头:“我怕着了道儿,那就麻烦了。”
“不过,无论如何,是你救了我,这次我欠你的。”池惑道。
祁忘隔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池惑,我希望你相信,我不会对你不利。”
“虽然我没有证据,暂时无法给你证明什么,只能‘空口无凭’。”祁忘笑了笑。
在很久以前,池惑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当时他半信半疑,在心里琢磨了许久。
以至于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池惑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以及屋内光影的变换、时间的流动。
而那时,他是鬼主,对方是池惑、也是祁忘。
池惑没做声,而是朝祁忘所在的方向伸出手,他能隐约看到对方的轮廓,模糊,不甚分明。
“可以吗?”池惑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没有直接朝祁忘脸上的面具摸去。
祁忘知道他的意思,点头:“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