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飏把人拖到了小榻旁,双手捉住他的双臂,将人推着坐下,说话那是一点儿也不客气:“你别磨叽,给你弄完了我得回一趟丞相府,给祖父施针,我要让他早点清醒过来!”
宗政禹顺着她的推力,坐在了小榻上。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问:“你打算从医,以后对每一个病人,都这么拉拉扯扯?”
希飏一愣:“宗政禹,我想不明白你。”
她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但也没打算跟,转头不看他,专注做自己手头上的事,又道:“我也不想明白你!我给你解毒,是履行我跟你的交易,你管我怎么给病人治病做什么?”
针囊放在旁边的高几上,一边做施针前的准备,她嘴里还能一心二用地道:“赶紧把衣裳脱了,倒也不用脱光,留条裤子就行。”
宗政禹:“。。。。。。”
一说脱衣裳,他情不自禁想起在冰窟里,脱得裤子都不剩的场景来。
他们之间的关系算得上是十分凌乱。
昨日在这里还擦枪走火差点就。。。。。。
他面上从容,内心是复杂的。
这算什么?
身为男人,他是否应该给她名分?
但面对这么一个毫不知耻的女人,他又很愤怒。
瞧她此时此刻的样子,好像忘记了昨天发生了什么事,面对他这么个有过夫妻之实的男人,不但没有任何娇羞,甚至还比他还坦然!
他还没想完,希飏已经将金针选好、摆放整齐了。
回头一看,他竟然坐在小榻上发呆!
她脑海里立即想起来那些不配合的病人,瞬间恼火,破口就骂人:“宗政禹!我这是在给你治病救命,对你来说比对我重要多了,你自己能不能当回事儿、上点儿心!”
宗政禹一愣。
希飏本就不是一个温柔有耐心的人,捏着金针指着他:“怎么,这是等着我给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