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已经麻了,完全没有反应。
谭既来说:“我不止会素描,国画油画甚至版画,我都会点皮毛。”
:“所以呢?”
夸夸他,鼓鼓掌,还是给他办画展?
谭既来笑:“他喜欢哪种?”
站定几秒钟,大概又在听耳返。
片刻他传声道:“都行。”
谭既来喊:“别都行啊,每种画需要的材料不同。比如画国画,得买一大堆大大小小的毛笔,纸也得要宣纸。如果要油画,得成桶成桶的买颜料,还得来个画架……”
脸又开始黑:“我有建议权吗?”
谭既来:“没有。”
李则安在楼上笑了笑。
他一贯善解人意,不会强人所难,对着话筒:“素描。”
那边心里狂欢节,面上不带任何感情地重复:“素描。”
谭既来:“没问你。”
心烦:“他说的。”
谭既来:“当我傻?”
耐心快耗尽:“谁当你傻,真是他亲口说的。”
谭既来“嘁”,故意激他:“不可能。”
从大学起七年的训练此刻崩坏:“你自己听。”
他把耳返摘下来,又在下一秒收回。
一种植物!
他被这臭学生气昏头了。
他怎么能把他们系统内部的通讯设备给外人,太不专业了。
得,今晚又得写千字反思。
植物、水土、动物……
谭既来已经伸手了,指尖擦过耳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