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既来已经伸手了,指尖擦过耳返。
差一点,他就可以听听李则安的声音。
耳返尽头的李则安心也漏跳一拍。
差一点,他就得赶鸭子上架跟他说话。
他们俩现在,说点什么好呢?
冰着脸,重新戴好耳返。
他冷冷说:“最后一次,素描。”
谭既来老实了:“嗯。”
转身,又在门口定住:“有换洗衣物吗?”
谭既来心道你们就给我一套衣服,换洗的话他不得光着。
他说:“我可不可要一套家居服,在卧室穿外面的衣服,怪脏的。”
抿嘴,胸口起起伏伏。
几秒后,他深呼吸:“行,还有别的吗?”
见谭既来歪头认真想,又快炸了。
真他直系血亲的不要脸。
好在谭某想了半天,确实没想出来什么:“暂时没。”
血气上涌,最好永远没。
就在他要关门前一刹那,谭既来冲到门口卡住:“明早吃什么?”
:“……”
丧着脸回到楼上办公室,正坐在沙发里。
声音闷闷的:“老大您听见了吧,他要求明早吃李一面馆,说那家鸭子面可好吃了。”
说完之后,眼睛猝然睁大。
他老大在刷dy!
欢快而充满诱惑力的声音从手里传出来:“这家可以说是长市早餐的天花板,天天排长队都挡不住热情的人群,鸭子面是招牌,老板特别舍得给码子,才块钱一碗,超级值得打卡……”
李则安看了两遍,收起手机:“好像确实不错。”
内心:您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