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端着茶托屈膝在她身侧,觉得身下的蒲团开始发烫,让她坐立难安。 余光瞧着男人的一举一动,她像个稚儿,学着他如何含住茶水,如何吐出来,又如何净手,照着他有样学样。 气氛再次安静下来,只有风吹帘幔鼓作的声音。 “魏家哥儿……” 禾草纠结着要怎样称呼,在心里反反复复无声地念着,大爷?听着怪怪的,泽哥儿?有些上赶着巴结的意味,主子爷?她不是这家的奴仆,也不至于把自己放到那位置。 “姨娘既然是我父亲的房里人,又自愿替他守牌位,便算我半个长辈,唤我泽哥儿吧。” 禾草点点头,心道,果然是大家族教养出来的郎君,都说穷生奸计,富长良心,这金银窝出来的魏家哥儿不至于为难她一个势弱女子,她对讨回自己的卖身契多了几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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