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还是得原谅我嘛,我那个时候确实是着急,其次呢我想引起你的注意。你来我家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肯给我,这不是看不起我吗?”
其实纪枕时有私心没说完,她当时也是因为黎韵礼长得漂亮,才一直想引起黎韵礼的注意。
纪枕时送了一勺米饭进嘴里,嘀嘀咕咕说了好一会儿黎韵礼都没有回应。
她可真是个合格的听众啊。
说着说着纪枕时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眉梢一扬,对黎韵礼的手艺很是满意,一边吃着饭都一边哼着歌。“好吃。”
这个时间黎韵礼楼下的店已经关门了,所以黎韵礼一边守着纪枕时吃饭自言自语一边自顾自的看着书。
余光是吃到了喜欢的饭菜就摇头晃脑哼歌的小家伙儿,黎韵礼勾唇轻笑,这才开始比划,“慢一点吃,有那么夸张吗,只是普通的家常菜,被你吃出了山珍海味的感觉。”
她这时候真像一个稚嫩的孩童啊,没有浑身尖刺,如暖阳,如春风,倒映在黎韵礼瞳孔之中,脑海中为此刻画面定格。
黎韵礼笑,纪枕时也跟着她笑,笑着笑着却突然话音一转,“阿韵姐,我参加比赛拿奖金给你赎身好不好?”
今天躺在窗台上那么久,纪枕时就是在想这个吗?
看着外面车来人往的景象,仰头看着逐渐昏沉下来的天空,原来这么久纪枕时想的就是这个吗?
“什么?”黎韵礼笑容一僵,猛然从书中抬眸望向纪枕时。
坐在地上单手撑在腰后的纪枕时依旧握着勺子,不过没有吃饭,慵懒随意的靠着沙发,微抬着下巴脸上有细微的笑意。
刚才那句话好像虚无缥缈的一声叹息,落不下实地。
纪枕时是在开玩笑吧?刚才她是幻听吗?
“我说,我参加比赛拿奖金给你赎身,好不好?”纪枕时一字一句的重复。
手中的书脱力砸向地板,黎韵礼突然站起来,秀眉拧着看向漫不经心的纪枕时。
她确定纪枕时没有在开玩笑。
少女眼中的坚定她不久前在这间阁楼里才看到过,她因为自己和纪庭俊对抗时,那山崩海啸不可撼动的坚定。
黎韵礼视线缓缓下移,和漫不经心的纪枕时四目相对,“小枕,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缺钱还是可以跟我说,别委屈自己。去比赛也不是为了奖金,你专心比赛,别因为这些事情分心。可以吗?”
“可是我比赛就是为了奖金,一直都是。我没有办法不为这些事分心,因为是你。”
有关黎韵礼的自由,纪枕时比黎韵礼还梦寐以求。
纪枕时顿了顿,正色道”我其实是个很庸俗的人,只要是有钱的比赛或者兼职我都在做,我有能力照顾好我自己,我也同样有能力保护你。”
像一个无知孩童握着玩儿得很好玩伴的手说我们要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那样,旁观者看起来那么荒谬和可笑,可是又有谁知道当时说这句话孩子的真心是百分百的?
黎韵礼和煦轻笑,“嗯。”
“你又在敷衍我,要我说多少遍,我是认真的!”纪枕时一眼看出黎韵礼的应和有多不走心和平淡,拧着眉毛加重语调。
黎韵礼敛起笑容,手抬到半空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