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什么!吵吵什么!老身睡个觉都睡不安生。一群不懂规矩的狗东西,几天没收拾你们皮又痒了是不是?”
马氏怒骂了几句,瞪了蔡可卿一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忍不住冲着蔡可卿语带指责道:“老二媳妇,你呀,就是性子柔弱了些,对谁都放低姿态,这样哪行啊,有道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对这些奴才客客气气,处处为他们考虑,你以为她们会对你感激涕零,然后舍命相报吗?”
“错了,别一厢情愿自我感动。有些人啊,见你软弱可欺,反而会骑到你头上拉屎撒尿,敌人遇见你这样的也不会心慈手软手下留情,反而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你呀,可长点心吧。”
马氏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加掩饰地写在脸上。
蔡可卿被她一通说教,脸色通红,泫然欲泣,但最终还是憋住了。
马氏见她如此乖顺,怒气顿时消了几分,她知道敲打一下即可,逼迫过甚便会过犹不及。
她这二儿媳懂事识大体,知进退,又知书达礼、谦虚有礼又好拿捏,是个打着灯笼难寻的好儿媳。
蔡可卿在她心中的好感度远超那个一身臭毛病的林雨柔,若是她身体康健,有这样的儿媳自然千好万好,可是,她快死了啊!
她的好儿媳如此立不住,她这个靠山一死,还不知道被林雨柔那个恶毒婆娘怎么欺负,到时候冠军侯府成了林雨柔的一言堂,这叫她死后如何瞑目?
不行,必须做点什么!
“可卿,老身给你的对牌呢?”
马氏皱眉问道。
“禀婆婆,可卿实在不会掌家,刚巧嫂子来了,可卿便把对牌给嫂子了。”
蔡可卿弱弱回道。
“谁?嫂子?林雨柔?”
马氏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对牌是老身私库钥匙,老身把它给你,是要你掌管,你给那毒妇做什么!”
马氏很不满。
“咳咳”
林雨柔一直被当个透明人倒是无所谓,但是这马氏当着和尚面骂秃子她好还继续装聋作哑那就绷不住人设了,所以她要打破结界跳出来了。
“林雨柔?你啥时候来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走路连个声响也没,你杵在那半天偷听老身说话是几个意思?”
马氏装作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头都懒得抬,眼角抬了抬,扫了林雨柔一眼,上来就先发制人来了个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