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装作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头都懒得抬,眼角抬了抬,扫了林雨柔一眼,上来就先发制人来了个兴师问罪。
你装聋作哑怪我咯?
林雨柔心里吐槽道。
“是儿媳的不对,母亲在此小憩,儿媳应与弟妹到别处说话才是。”
林雨柔放低姿态道起歉来。
“咦?”
马氏抬起头来狐疑地看着林雨柔。
她有些奇怪,前段时间欧颐指气使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林雨柔今日一反常态开始低眉顺眼主动服软。
事若反常必有妖,这是怎么回事?
随即她眼前一亮,笑了。
哎呀,我真笨,这小贱人那段时间仗着顾天北那个没良心的在背后撑腰,自然揽得三分权,便做十分使。
像她这种平日里卑微低贱的人一朝大权在握,尝到了权利的滋味后便很容易膨胀,加上身边几个狗腿子怂恿,福伯那等背主求荣的狗东西甘为爪牙,一时迷失了自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以为是侯府的天,生杀予夺,风光无限。
现在她最大的靠山倒了,她再也无法扯虎皮做大旗,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现在又听到自己有要可卿掌权的意思彻底坐不住主动来服软卖乖示好了吧。
只是,迟了!
当日受辱之时自己就说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自己心心念念的复仇时刻终于到了,那自己还不狠狠把握住还对得起自己生生咽到肚子里的那些气吗?
当日之辱,今日,十倍报之!
不过她转念一想,这林雨柔有点脑子但不多,本质上还是个小门户出来的粗鄙下贱货色,自己逼迫过甚,万一她狗急跳墙发起疯来,失去颜面的还是自己。
毕竟在她想来,顾天北刚死,侯府里一些人还有不少人不知她的虚实,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不敢反抗,贸然动手,实为不智。
今日就放过你这小娼妇,咱们来日方长!
马氏念头通达之后自然有了主意。
“把对牌交出来,不是你的东西,你怎么有脸拿?”
马氏有了底气,便开始支使起林雨柔来,不过她还是有所长进,暗暗留意林雨柔的神色,若是她想鱼死网破,她也好有所准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