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娘活像见了鬼,站在烈日下,眼睁睁的看着苏半夏进了屋里。
苏半夏把裴照的房间整理干净,自己的破包袱也收拾到一边。
在书桌前,拿出口袋里的钢笔,给裴照留下一封简讯。
她告诉裴照要去乡下一趟,归期在两天后。
本来采草药一天时间就够,但她回玉溪乡还有一趟事要办。
那就是——解救县长千金盛露。
前世就是这个时间点,盛露在海城大学门口,被拐子卖去了玉溪乡。
还有,裴照的腿伤刻不容缓,得尽早治疗才不会耽误恢复。
透过窗子,苏半夏看向被晒得浑身发红的裴老娘,嘴角莞尔翘起。
想了想,保险起见,又写了一封一摸一样的简讯。
一封放在桌上,一封藏在裴照的绿军装底下。
做完一切,她背上包袱离开裴家,直奔车站。
裴老娘见她离开,急得活像煮熟的虾米。
她的存折啊!这死丫头果然就是冲着裴家的钱财来的,趁着裴照不在,带着存折跑路了!
裴老娘憋得满头大汗,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直到两个小时后,裴建明忙活好了一单生意,不见妻子到前面铺子里帮忙。
找到后院,才发现差点被晒成人干的裴老娘。
正巧,这会儿差不多到了解穴时间,裴老娘四肢能艰难的活动。
裴建明把她扶到廊下的椅子上坐下,又喂了好大一碗凉白开,裴老娘才缓过一口气。
“你这是怎么了?犯病了?你说你,怎么这个节骨眼上犯病”
裴老娘紧紧的攥着丈夫的手,猛地摇头:“不是,不是犯病,是苏半夏,是她害得我!”
她的眼中止不住的惊恐,两个多小时的暴晒,不光差点把她晒成人干。
还把她对苏半夏的仇恨一并给晒干了,晒到她现在提起苏半夏就害怕。
“她害的你?是她让你站院里?你蠢吗你!她让你站你就站?”裴建明不可思议,干瘦的脸上满是愠怒。
“不,她会邪术,她就这么点了我两下,我就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裴老娘浑身怕得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