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氏集团倒台,孙平堂火速接手。
明眼人都能懂里头的意思。
维护脸面,孙平堂自然要在媒体面前承诺照顾亲姐姐的遗孤。喻唯一要是病死在孙家,这一家子就会落得刻薄自私的名声。
李芳莲拉了女儿一把,她吩咐佣人去拿膏药,然后心疼地安慰着:“还有几个月她就大学毕业了,我和你爸爸商量好了把她嫁出去。到时候就不会有人惹你心烦。”
母女俩对视了一眼。
孙夜雪气顺了。
她听孙平堂说过,定亲的男人是个暴发户,据说有暴力倾向。喻唯一这病秧子,嫁过去不出半月肯定死了。
再次看向喻唯一,孙夜雪挑眉叫嚣:“滚你自己房间去,看见你就恶心!”
这边。
孙嫂扶着喻唯一离开客厅。
女人气若游丝,步伐沉重缓慢,整个人虚弱得不成样子。踏出客厅大门,半低着头的喻唯一余光瞥了眼厅内的母女。
眸底骤然冰冷下来。
神态俨然不像一个病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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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奢华的主楼相比,喻唯一的住所格外老旧。
是一间阁楼。
以前用来养殖花草的,后来收拾出来扔给她来住。
偏僻暗小,但远离主楼,不用见到那家人,喻唯一也觉着不错。
孙嫂开了门,扶着她在床边坐下,随后从抽屉里拿了药过来给她服下。女孩仰着头吞药喝水,侧脸没入光影中,看起来病态孱弱,令人心疼得很。
明明这是她外祖的房产。
她却只能住阁楼。
喻唯一将水杯放在床头,她朝妇人温柔扬唇,“时间不早了,您早些休息。”
“小姐您也是。”
孙嫂离开阁楼。
带上房门。